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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钟鼎山喝道,“你俩,大晚上的哪儿去?”

“透透气。”袁牧城翻上马背,便要伸手去拉江时卿。

“我说你这狗崽子真不知消停,这么大的宅子还不够你蹿的,净把我家淮川往外拐,看老子不抽你!”钟鼎山单手托着盘,左右寻不见个合适的东西,便脱了只靸鞋抓在手里头。

袁牧城厚着脸劝慰道:“淮川成天在这屋里头,得要闷坏了。”

钟鼎山上前守在那门口,骂道:“静养懂不懂?静养!好坏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袁牧城只冲他笑了笑:“淮川说了算。”

瞧见江时卿还立在马下不动,钟鼎山颇有把握地冲他挥了个手:“淮川,回来。”

可转眼之间,江时卿便牵起袁牧城的手,轻快地跨上了马。

“先生,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江时卿将手自袁牧城腰间穿过,牵着缰绳抖了抖,策马冲进了长夜。

不待钟鼎山反应过来,马匹已载着两人跑出了转角,他拿着靸鞋直指两人的背影叫喊道:“哎!颠轻点儿,你个狗崽子!”

顿了片刻,钟鼎山越想越不甘心,直把手中的鞋往地面上摔。

“俩都是狗崽子!”

马蹄声在静夜中独响,袁牧城接过缰绳,把江时卿的手往自己腰身处按。

“搂住了,”袁牧城说,“我带你追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