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心疼我,快些好起来,嗯?”袁牧城说。
江时卿睁开双眼,眼睫被情动时酝酿出的水光沾得濡湿。
他看着袁牧城忍得难受的模样,笑道:“你狠个心不就能图到一时之快了。”
“只要你别叫唤疼,我自然是敢来狠的,”袁牧城凑到他颈侧窝着脸,说,“但我要的是你快些好起来。”
他怕江时卿碎了,好似再这么多想几回,就怕得要命。
江时卿握起他的手,说:“将军是个体贴人,令正要叫旁人好生艳羡。”
袁牧城靠着他笑了一声:“那我可得考虑考虑,何时要让絮果改唤我一声阿爹了。”
“絮果有自己的阿爹,你占什么便宜。”
袁牧城靠得舒坦,合眼又在他颈边蹭了蹭,说:“那他要管哥哥的夫君叫什么?”
“叫混蛋。”
江时卿推开人,顺手把那包着匕首的帕子从袁牧城腰间取了出来,说:“再不擦,血沾上头,锈了可如何是好。”
袁牧城一笑,把那帕子接了过来,便走到榻侧去取那一小坛的酒。
江时卿拉出木凳,朝着桌面坐了下来,问:“今日宫中出了何事?”
袁牧城伸腿勾出另一条凳子,在他身侧坐下,说:“小公子消息快,又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