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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江时卿说,“我不介意再多划一刀让你记着。”

伤口深,血沿手臂垂落,点点坠地,许弋煦毫不在意痛感,上前一步往江时卿靠近,双眼半点不离他的身影。

“只要哥哥眼里有我,饶是拿刀剖我的心肝,我都喜欢,”说着,许弋煦眼中的笑意忽然沉下,语气也多了些不满和狠绝,“但我不喜欢你为了别人才这么看着我。”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江时卿将染了血的匕首收在帕子中,转身走了。

许弋煦忽地又笑道:“迟早有一天,你会管的。”

江时卿没有回头,绝情地转出了街角。身子才没进街巷中,一只手臂自转角处伸出,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回家了,小公子。”袁牧城悠悠走到他面前,把他从头到脚都扫视了一遍。

江时卿脸上那点阴鸷渐渐散开了。

“巧?”他对着袁牧城笑道。

袁牧城轻牵起他的手,把那装了匕首的帕子打开瞧了瞧。

那是他送给江时卿的匕首,可惜上头那点血迹怎么看都不太顺眼。

“脏了?回去我替你擦,”说着,他盖起帕子,将匕首收至腰间,冲絮果的方向打了个响指,“絮果,走了,带好你主子。”

絮果靠在马车边嚼着嘴里的山楂,含糊地应道:“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