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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袁牧城笑了,他把江时卿的手拉到嘴边轻轻啄了啄,“你冲进来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了,我家淮川是个不要命的小疯子。”

——

暗道里没有一丝光亮,越往里走越是昏黑,冲入的浓烟将双眼熏得酸涩,让人更分不清东南西北。

两人俯身走了一段路,火声逐渐远去,前方似乎有个通风口,所以暗道里的浓烟也散了不少。

待到更安静时,袁牧城觉察出些不对劲,因为他拉着江时卿时,隐约觉得那人的手抖得越发厉害了。

“淮川。”他叫了一声。

“嗯?”江时卿应着他,声音却很微弱。

“你怎么了?”袁牧城试图回身去看他,却只能看见个模糊的影子。

“没怎么。”

江时卿的声音听着发虚,袁牧城没再问了,直接顺着他的手背往上摸,直到碰见江时卿的左后背时,那人耐不住闷哼了一声,他才意识到江时卿受伤了。

他小心地凑上前去嗅,才分辨出那片湿漉漉的地方不是水,而是淌出的血。

他原以为血腥味是从自己身上散出的,又理所当然地觉得江时卿身上都是被水淋湿的,如今发觉那人后背落了不知多严重的伤,他心里发怵,瞬时绷紧了每根神经。

凉意贯通了脊背,袁牧城心惊胆战,当即蹲身把人背起,不敢再碰着那人的伤。

江时卿轻轻地推了推人:“别逞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