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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卿手间寻不清衣带,手足无措地看着他,那双眼里竟真有了几分委屈。

袁牧城伸手去拉他身侧的衣带,灼热的手指无意与他相触,江时卿退了一退,转过了身,却不料袁牧城忽地将手箍在他腰间,从背后搂了过来。

“躲什么,”袁牧城靠着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替他理着衣带,“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那人连左右衣襟哪边在前哪边在后都是乱的,却还揪着条衣带不放。

袁牧城耐心地帮他理好衣襟,语气柔和:“左右都分不清,在想什么?”

袁牧城的呼吸打在江时卿的侧脸,是热的。江时卿感受到能摒退寒意的热度,渐渐松了缠着衣带的手指,把自己全然托付给身后那个有力的臂膀。

他又要沦落成一只靠讨宠来求生的流浪狗了。

最后一根衣带系好,袁牧城正欲把手收回,却被那人冰凉的手指附着扣在了原处。

“你不会只有咬人的能耐吧。”江时卿低声道。

袁牧城心头微动,目光中的狂热一点一点重新聚起,他缓声道:“这时候挑我打趣,不怕我一个不开心就把你推到外头淋雨去?”

“不用你推,你想看我可以淋给你看。”说完,江时卿便要脱开他的手。

袁牧城骤然收紧手臂,把人死死锁在身前,语气已然没了冷静,像被触到防线后就要开启厮杀的猛兽,满是凶性:“大半夜翻墙闯门,又想全身而退,得过我首肯了吗?”

江时卿不动了,袁牧城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侧脸,耐着声在他耳边低语道:“江淮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走我不拦你,但你若留下来,这次我就不会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