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卿头也没转:“听着呢。”
袁牧城随即开口说了起来:“崔承的刀被人带走了,不过颜凌永尸身上多了几个豁口,瞧着像是被飞刃伤的。有人跟了你一路,还借着你的手把事情都办完了,副庄主太不小心了。”
那人把用来杀死颜凌永的刀带走,换成飞刃后又刻意往颜凌永尸身上划出豁口,但仵作不可能会验不出颜凌永的致命伤,所以这人的目的不是想误导旁人觉得凶手是沙蛇,而是想让人觉得这是崔承杀完人后制造的假象……
不对,可这样做仍是瞒不过仵作。
江时卿思索了片刻,问:“字条上的字,你可瞧见了?”
袁牧城说:“不巧,那字条给人带走了。”
江时卿微皱起眉,道:“原先那张字条上写着‘事有变,后山商议’,所以这人与崔承相识,甚至与冯氏共事,但却另有所图。”
崔承先前定是与这人有过合谋,才会因这一张内容含糊不清的字条便只身到后山,而崔承本就是冯氏的人,所以诱他过去的人多半与冯氏有所关联。
袁牧城点了头:“颜凌永的致命伤都是刀伤,可现场寻见的却只有飞刃,这人把崔承的尸体带走,就是想让人觉得崔承杀人潜逃后,还想把罪名甩给沙蛇。但仵作验尸时能轻易看出真正的致命伤是用何种凶器造成的,崔承身为刑部尚书,不可能会把尸体处理得漏洞百出。”
袁牧城特意在此顿了顿,放缓语气后,继续说:“如果你是那个人,布这个局的时候,最想做的是厕足其间,还是坐山观虎斗?”
袁牧城显然已经把这个疑问想通了,此刻他说的这些话都是在引着江时卿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