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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江时卿正看着他的侧脸,视线从耸挺的鼻梁移至高深眉骨,最后还是落在了被长睫掩着的双目上。那人凝视着某处的眸子蓄光,微微弯起时似是盛着捉摸不透的星夜,深邃迷人,亦正亦邪。

明朗又多情,是个风流人。

江时卿想着,收回了目光,说:“袁二公子若想聊这个,得先找根绳索把自己拴起来,保证不会乱咬人才行。”

半晌没听见回答,江时卿稍侧了脸,只见袁牧城那双含情的眼正实实地落在自己身上。

“看什么?”江时卿问。

袁牧城眨了眼,露出一个略显佻达却又满带情意的笑:“梅一落,瞧你这院子又和往日不同了。”

袁牧城又在厚颜无耻地调戏人。他口中说的、眼中瞧的都是江时卿,可是有些话不论说得多含蓄或多露骨,他半点也不觉羞耻。

江时卿轻笑:“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不知袁二公子师承何人?”

袁牧城也笑:“无师自通,不及你。”

江时卿勾了勾嘴,全当没听见,本欲转着念珠解乏,可那串念珠仍搭在袁牧城的手上,于是他别过头去寻案上的杯盏。待到杯中茶水饮尽后,他便伸出手指,无聊地在杯沿上划圈。

袁牧城盯人盯出了瘾,把人看了个够之后,才说:“这样,我先说些你不知道的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