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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川,与川……”

姜瑜抚着酸痛的后颈,缓缓起身。脑中还未清醒,他扶额缓着劲,只听钟鼎山在身侧说了一句:“喊半天可把你喊醒了。”

这一声把姜瑜彻底唤回现实,记忆蓦地灌入脑海,他倏然睁大双眼开始寻人。

“……淮川,”姜瑜一个踉跄,险些将架上的书都撞了下来,“淮川呢?!”

钟鼎山上前扶了他一把,说道:“他说有事寻孟夏,便出门了。”

说着,钟鼎山自顾自低头嘀咕了起来:“说来也是,该让他吃了晚饭再走的。”

可再回神时,姜瑜便已绕过他,独自冲出门,只留了一个残影。

“诶!与川,去哪儿啊你,赶着投胎呢!”钟鼎山看得发懵,只得弯腰把架上落下的书拾起来,一本一本归回了原位。

——

天色已沉,院中被刀风震落的叶片还带着划痕,将夜色压在青石板上。袁牧城收刀进屋,举着水壶直往腹中灌着凉水。

方才移步到案前拿起御州营送来的军报,他便瞧见何啸进了门。

“主子,府外有人寻。”

袁牧城低头细看手中的折子,问:“谁?”

何啸说:“戴着帷帽,看不清脸,但他说自己是江公子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