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城目光发冷,沉声道:“有理。”
江时卿撤回眼,继续看着书本。随着他抬手翻书的动作,搭在外头的氅衣更是将衣领往两旁扯去,半截锁骨自那人的衣领下滑出,明里暗里地蹿着蛊惑。
袁牧城发了汗,眼前的江时卿却像是浸在温水里,要拉着他一同沉溺。
瞧得心里生火,袁牧城挪开了眼,开始扫视屋子。
“你这宅子不是住了很多人吗,怎么听着静得很。”
“可不是人人都同将军这般有兴致到雪里吹风,这个时辰自是在屋里取暖,”江时卿说,“将军是要找谁?”
“没要找谁。”袁牧城说。
江时卿阅着书本,稳稳地转着手中念珠,忽然平静地说了一句:“顾南行不在阇城。”
袁牧城回眼看着人,说:“我没问他。”
闻言,江时卿说:“哦,是我误会了,谁让将军那些话听着像是在质疑我的身份,实际问的却净是些有的没的呢。”
袁牧城嗤笑道:“不过是瞧着你腹中的蛇蝎不安分,总要问个明白,毕竟对我知根知底的是你,对你一知半解的是我。”
江时卿稍稍朝他靠近了些,仔细在那人的双眸间看了几个来回后,轻声说:“嗯,也是,话说开了就好,不然我还以为将军看上我了呢。”
袁牧城看着人,掌心被自己掐得更疼,浑身却似被烈火焚烧。他只觉得气恼,可眼前那人无时无刻不在煽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