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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牧城的脸色骤然发冷,翻页的动作也迟钝了一些,片刻后,他说:“既是为了助我,你缘何又要与颜凌永不清不楚的?”

江时卿也不管他,自顾自又看起书来,说:“将军若是不愿信我,便不信吧。”

江时卿本是沐浴后才来的书房,此时一头青丝泄在白衣之上,慵懒地透着澡豆的清香。

袁牧城比方才离得近了,也将人看得更真切了些。绕在鼻尖的阵阵余香撩动人心,他便紧着五指在掌心掐出痛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信,为何不信,“袁牧城说,“只不过,你若是要全心全意地帮我,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做?”

“看情况。”江时卿头也不抬。

袁牧城合了手中书本,道:“我让你离颜凌永远一些,你干不干?”

“不干。”江时卿说。

袁牧城转了视线,去看他手里转着的念珠,说:“理由。”

江时卿停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瞧着人说:“你信也好,不信便罢,该帮的忙我一个也不会忘,至于我的私事,也无需向任何人交代。”

袁牧城笑了:“好一个‘私事’。”

他轻轻抬手,将手中书本甩回原处,轻声道:“就算你真的瞎了眼看上那小子,你以为我会去做什么?”

“将军要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此事无关将军的利益,更无关大黎的安危,”江时卿轻笑,“我为何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