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城见他看向了别处,便要伸手去碰他,可江时卿却将手往身后一背,轻轻错开了那人的指尖。谁知袁牧城真就被他这么一个躲闪的动作惹炸了毛,干脆一把拉过那人的手臂,箍在怀里。
手臂被扯得突然,江时卿往床边倒去,半身都扑在了袁牧城的肩头。
“躲什么?”袁牧城狠声道。
江时卿被那身躯烫到了,侧脸去看时却对上了同样让人发烫的眼神,于是他便撑起身子抬手遮了那人太过露骨的目光,低声说:“睡觉。”
静了片刻后,看人像是睡着了,江时卿才用空着的那只手从怀中取出叠好的家书,压到那人枕下,而后小心地把手臂往外抽离。
袁牧城感觉到那人的手臂正往外脱去,心里一急,双手把那手腕扣住,张口就咬了下去。
江时卿闷哼一声,便也由他咬着。皮肉被齿尖破开,往外渗着血,腥味沿着齿缝和舌尖往袁牧城的嘴里溢去,他尝着腥甜又舔了一口才松嘴,睁眼看着被咬疼的江时卿。
“你真是狗啊?”江时卿恼恨地说。
袁牧城撑着发红的双眼,混账地把那手往身前扯。
将那手臂锁住后,他得意又凶狠地望着面前那人,说:“你走一次我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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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江山本无常,闲者有心便是主。”改自苏轼《临皋闲题》,原句:“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
第21章 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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