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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牧城看着他,一言不发地点了头,赖昌似乎在等他开口,却迟迟没有等到,于是便问:“你不问我是谁?”

袁牧城道:“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饭菜的香味不协调地飘散在阴晦的环境中,难得让人感受到滞着的空气在流动,两人相对而坐,看着对方同时笑了起来。

赖昌先停了笑,说:“有人已经替你谈好条件了,但具体要我怎么帮,就问你了。”

“那个人是谁?”袁牧城问。

赖昌又举起水壶喝了一口,说:“你问了,难道我就会说吗,我只做已经谈拢的事,其余的不管。”

袁牧城的目光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把水喝了个够,才问:“你不怕事成之后我就杀了你吗?”

赖昌爽利地扔了空壶,说:“我进了这牢门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死又何妨?”

袁牧城追问:“你又怎么敢肯定我会信你?”

“那人和我说,”赖昌倾着身,靠近了一些,说,“你别无选择,不信也得信。”

“这样啊。”袁牧城微微眯起了眼,语气听着喜悦又满是不悦。

“你说的那个人,果真是让人心神不宁啊。”

——

只在荟梅院里多养了两日,江时卿便回了江宅,姜瑜和钟鼎山也随着一道回了。

恰巧赶上入冬,被屋外冷风冻着,江时卿进门后脸上都没了血色,絮果赶忙生了火盆烤着,季冬则去了厨房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