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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坊内出了这么一茬,虽来者针对的是江时卿,但此事若传出,便只会说有刺客暗藏于弦歌坊,大可上到弑君之罪。岑昱自然想在事情还未闹大之前先把势头压下去。

岑昱把人请到一旁低语:“颜公子,此事说小可小,说大也大,您若不主动提起此事,来日下官查明是何人所为,定当亲自谢罪。朝中各人也知晓,在下是蒙侑国公深恩才能任礼部侍郎一职,今日原是为了应颜公子所求,才以练曲为名安排了这场奏乐,若此事闹大了,颜公子也难免受累。”

话在理,颜凌永也只得作罢,心中盘算着如何向江时卿交代此事。

那旁,江时卿扔了帕子站起,杯中的茶水已从淡红转为了深红。

“颜公子,既已如此,江某便先告辞了,多谢款待。”

江时卿没有给颜凌永说话的机会,立即叫了絮果便往门外走去。

“絮果,带上琴,走吧。”

——

夜里,袁牧城小饮了一口酒,蹙了眉。

果然,还是御州的酒更烈些,可哪里的酒他都不喜欢。

“查到了吗?”何啸刚进屋,袁牧城便问了一句。

“都查清了,”何啸说,“谒门庄是近两年才在江湖中兴起的一个组织,起先靠买卖消息为名,后来也沾手杀人买卖。传闻谒门庄有两位庄主,但至今未有人知晓庄主姓甚名谁。至于阇城内的江时卿,只查到朝中派去江宅试探的人,都身中银针,负伤而归,而谒门庄其中一位庄主便是以银针杀人闻名于世,所以便有人猜测江时卿就是谒门庄的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