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归是这样,总有些暗自较劲的心思,温菀瑶也是如此。从前她总是温和柔弱的模样,估计是觉得这样子更容易招人心疼,好在祖母她们面前把她比下去,现在她离了温府,温菀瑶在温府独享宠爱,不用担心有人分了她的宠,跟从前比起来更恣意些。
这样的她,完全没必要特意过来挑衅编瞎话,温池雨想她甚至比谁都害怕这书铺倒了,因为她怕她再回温国公府。
况且母亲会做出这事,她不吃惊,前世能放任她在沈家沉浮三年,她又能指望母亲能有多心软呢。
这些日子,忙碌又安逸,她没空去感伤失去的亲情,甚至以为已经练就了一颗坚硬的内心。
未曾想,还是轻易被惹出一腔心酸。
王元清最恨这个,什么只有男子方能立户,难道女子不是人吗?那些男子还不都是女子怀胎十月生出来的,结果定下这等律法,简直没有人性!
她娘深受其害,就是因为只有她一个女儿,背后不知道受了多少指摘,说他们王家断在这一脉,要绝后了,以后没法跟老祖宗交代,还说她爹肯定不甘心,早在外面偷偷收了外室,养了儿子。
没影子的事,偏那些长舌妇还编得像模像样。
她王元清敢拍着胸脯说,她爹心中只有她娘一个,外面绝不可能有什么外室小妾,有且只有她这一个女儿。
气鼓鼓地说:“我去找我爹,让我爹把这铺子记到他名下,保管叫人找不出错!”
温池雨赶紧拉住她:“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