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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润衣捧着水杯喝了好几口,就那么仰躺在椅子上睡着了,眼角还浸着泪,湿润的睫毛安静的耷拉着。

宴云谏轻手轻脚的拿走他手里的杯子,将人抱到隔壁休息室的小榻上,在人乱抓的时候塞过去一个抱枕。

感觉跟养小动物似的,睡着了也像,以抱枕为中心蜷蜷着这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宴云谏蹲在小榻边看,这么近距离,注意到池润衣脑门一侧发际线的地方有一道半指长只剩一道白印的伤口。

陈年旧伤,伤的时候应该挺严重。

眉心皱了下,小狗不老实,不会是和谁打架了吧?想些有的没的,又觉得池润衣眼角浸着的泪挺碍眼,用手指轻轻刮掉。

睫毛倒是挺长,秀气的很,皮肤也白,看着像刚出炉的包子。

不知道软不软

在没回过神的时候,宴云谏已经戳了一下池润衣因为抱枕挤压微微嘟起的小包子脸,温热,很软

他骤然起身,几步到了吃火锅的外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冷掉的白开水,意识到杯子是池润衣的,差点呛到。

石朝云赶来后宴云谏正在窗户边抽烟,桌上酒瓶很多,其实这些酒大半是宴云谏喝的,他酒量大,跟没事人一样,倒是池润衣先醉了。

四目相对,石朝云目色冰冷,宴云谏眼里带着酒意但也清明。

石朝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