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
冷静下来,又觉着池润衣和他所知道那些被包着的都不一样,那份毫不掩饰的对石朝云的爱护心反正他没到那份上。
这挺让人丧气的。
这天下午,池润衣和孙寄州有对手戏。
孙寄州看上去很疲惫。
疲惫是真的,在卫生间睡了一晚,在外面这种疲惫却又是他横行霸道的资本,谁都知道他昨晚在宴云谏的房间。
到池润衣跟前就流露出一点炫耀意味:“宴总很喜欢我,你死心吧。”
这种话对池润衣没什么杀伤力,他对宴云谏又没感觉。
孙寄州又道:“哦——对了,听说你攀上了景灵均,景灵均在宴总面前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池润衣冷淡道:“你拍戏要是有耍嘴皮子的功力就好了。”
孙寄州被戳到了痛点,他现在完全不想拍戏,就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宴云谏看着人模人样,但其实私下里根本碰都没碰过他。
还给他喂药。
那么变态,不会是不行吧。
怀着这种猜疑,还有身体受的痛苦,孙寄州将怒火发到了池润衣身上。
池润衣这场戏要从水里潜伏上来和孙寄州饰演的角色会面,他演的戏没问题,一镜到底,孙寄州就是接不住。
导演也不敢过分责备,宴云谏就在不远处坐着呢。
孙寄州察觉了导演的这种忌惮,对水里面浑身湿透的池润衣道:“池老师,你刚刚那个表情不对吧,再来一条。”
再后来还是挑毛病,池润衣又跳水三次。
跳水戏场地是租的,这场戏只能今天拍完,场面一时很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