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见人都走光,心里终于平静了一些,靠在床边,试着放空紧绷的神经,闭着眼睛休憩了起来。
并没有过太久,周洛言便赶回了医院。他推开门的时候,见屋里只有安漠一个人,勾起了嘴角,早晨被安漠冷落的烦躁一扫而空。
他走到安漠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并不烫人。
安漠有些敏感,一把抓住周洛言的手指,睁开了眼睛,瞳孔还未聚焦,加之生了病,看着一副楚楚可怜的孱弱模样。
周洛言心里落了一根轻柔的羽毛,酥酥痒痒:“哥,怎么了,我吵到你了?”
安漠混沌的点头,又摇头。
妈的,周洛言在心里暗道,哥哥怎么这样可爱!艹,勾死他算了!
“医生说你起了微烧,哥,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周洛言说完,忍不住撩起他的碎发,吻了吻他的额头,“果然不怎么烫了。”
安漠:“……”怎么有人可以不要脸皮到用吻去测试体温!
他白了周洛言一眼,任凭他如何哄自己,都尽量维持着冷静,不再上他的当,再弄自己一身的伤。
却也是徒劳无功。
那之后的几天里,周洛言基本寸步不离的守在安漠身边,安漠对他态度再如何抗拒和冷淡,也都端着一副好脾气,让着他,由着他,安漠哪能经得住他这样磨。
他性子看着冷清,其实最为心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真冷漠也扛不住喜欢的人如此温柔攻势。
人都是情感生物,除非胸膛里跳动的心脏是玄铁做的,石头勾的,否则,情起风动,身不由己。
安漠慢慢的被周洛言又哄住了,他一边气恼自己的好哄,一边又实在对他拉不下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