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言是个生意人,最会看形势,计较得失,见安漠对自己态度缓和,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安漠出院的前一夜,正对着水池洗脸时,周洛言突然从背后拥住了他。
安漠心脏一颤,并没有推开他。
周洛言伸出胳膊,掐住安漠的腰,把他举到水台上,抬头看着他笑:“安漠哥哥,你还生我的气吗?”
安漠没有回答。
实则这几天安漠一直在和他商量着要搬到学校住,他提一次周洛言便拒绝一次,眼看着他要出院,周洛言有点急了,怕人别真搬出别墅。
他自然有的是办法牵制住安漠,但目前,周洛言心里有数,他把安漠一个人扔在玫瑰城这事做的太浑,有心想哄他开心,不再逼他太紧。
“没有生气了。”安漠手上无处可攀,摸向他的脖子,却无意间碰到了他耳朵上的东西,身子定住。
“你……”安漠有些吃惊。
周洛言单手搂住他的腰,臂力惊人,竟是扔把人牢牢贴在了自己身上,安漠怕摔下去,胳膊缠住了他的脖子——没办法,周洛言举他太高,他只能勾住他的脖子。
“哥哥,我戴上了。”周洛言的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里,刚刚戴上了一枚耳钉,很简单的几何图案。
这是安漠大学时期口是心非送他的生日礼物。
周洛言大学那会抽烟喝酒,打耳洞,十足让人头疼的问题学生,学校的老师对他又爱又恨,他虽聪明,成绩好,但比谁都浑。
“哥,你也摸摸。”周洛言笑的璀璨,握住安漠的手,摸向自己的耳朵,引着他摩挲那枚小小的耳钉,“好久不戴这东西了。”
“哥哥,我还想着,耳洞要是长实,不能戴哥哥送给我的耳钉了,就再去打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