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二者没什么区别。”摩根意有所指道,“他们的共同点在于,他们都是一个玩笑的主角。”
艾米丽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拳。
“别听他这么说,瑞德。”她解释道,“这里面并不都是玩笑,有一部分是刚刚发生的。至少生化恐怖袭击的那部分是现实。”
“还有谋杀机长的那部分。”霍奇接道,“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确实被诺埃尔吓到了。”
瑞德觉得自己又开始困惑了。
“你们在说什么?”他看了看站在过道中的林顿,又看了看其他人,“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好吧,孩子。”罗斯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老神在在地说,“你可是错过了一个知道真相的绝佳时机。”
然后瑞德在接下来的三分钟内听到的话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生化恐怖袭击和病毒是真的,bsaa和dso是两个真实存在的部门,而林顿·诺埃尔的第二层身份是隶属bsaa的编外人员——他就知道诺埃尔不简单——他们的机长感染了一种病毒,诺埃尔接到消息后及时“解决”了已经“尸变”的机长。
“我不喜欢‘尸变’这个词。”瑞德说,“它让我想吐。”
“相信我,孩子,这是种正常反应。”罗斯回忆起什么,皱起眉毛道,“从某种方面说,你没见到诺埃尔拖着一具尸体走出机长室的画面是件好事——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了。”
等等。
瑞德忽然意识到什么。
“所以……”他的嘴巴逐渐张成圆形,“卡普空的游戏……?”
“大部分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只不过在人物名字上做了改动。”林顿想了想后回答他,“bsaa高层认为通过这种方式至少能让民众有面对生化危机的准备,哪怕在大众眼里这只是个游戏。虽然现在的生化袭击都被控制在小范围内扩散,但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
阴谋论的存在果然是有道理的。瑞德失魂落魄地想,他前二十八年的世界观在今天崩塌了。
飞机降落时是凌晨四点二十三分。
夜色依旧深沉,繁星稀微,华盛顿机场灯火通明。林顿走下飞机时寒风猎猎,大衣鼓起,衣角翻飞。隔数十米远的警戒线和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一眼就看见独自站在警戒区的男人。
里昂穿那件他熟悉无比的皮夹克,不知道多少天没刮胡子,伸出手冲他挥了挥。而林顿挑了挑眉毛,几步走到dso特工面前,上下打量一番。
“看出什么特别的没有,诺埃尔探员。”里昂的蓝眼睛带着笑意看向他,“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地给我个拥抱呢。”
林顿则板起脸,故作严肃地点点头:“衣冠不整,仪态不端,肯尼迪特工,教别人看见会以为dso是什么传销组织的。我代表哈尼根严肃批评你的恶劣行为,望你早日改正——顺便一提,我同意你的最后一句话。”
下一秒,二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然后交换了一个拥抱。
“不介绍下你的朋友吗,诺埃尔?”
二人刚分开,摩根便自然地从身后揽住他的肩膀,笑嘻嘻道。而里昂看着这一幕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我等着看你笑话”的笑容。
林顿无奈地推了明显没安好心思的巧克力探员一把,力度之轻甚至达不到尝试挣脱的标准。那双翡翠绿的眼眸则是略带威胁地看向对面一副正等着好戏开场的特工——你确定要这么做?
里昂的回应是一个敷衍的假笑。
绿眼睛的男人高高扬起一边眉毛。“好吧,各位,为你们介绍dso的传奇特工。”林顿慢慢道,“里昂·s·肯尼迪。”
里昂确信一个人名字的重音绝不在姓上。
“也许你们想知道些国家秘闻。”林顿刻意压低声音道,“我们的前总统,媒体说他死于心脏病。但事实是,他感染了病毒,而杀死他的那名特工——就在你们眼前。”
摩根和罗斯的表情渐渐转为顿悟。
“哦,所以,”摩根像是瞻仰历史名人那样瞻仰里昂,“你叫肯尼迪,然后你又刺杀了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