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地毯绵厚,步子落在上面了无生息,这是为了让李姿意好好休息特地叫人换上的。走进去便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看来还没有睡。

正要绕过屏风,就听到平安的声音:“小郎君怎么真的就喝呢。那是热的,你嘴里之前被烫烂成了这样,哪还能喝热的。您就该挡一挡,实在要喝,也等我把冰拿来。”

“他盯在那里,我不喝,一会儿大公子就知道了,怕不是要亲自过来盯。左右都是要受这罪的,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他不会下毒吧?”知道事情的平安,心惊胆颤地问。

“如果下毒,就会留下痕迹。到时候牢山的人一查验就会看出来的。大公子再想我死,也不会那么傻。”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米夜辉就进来。

李姿意禁声,只对吓住了的平安说:“你去看看炉上的药好了没有。”

米夜辉也不理会,只是大步过去,一把捏住她的下颌,看着里面的水泡与破皮后红肿的模样,猛地松开手,只是怔怔盯着她:“你这是怎么弄的?”

李姿意不说话。

米夜辉也并不是真不知道,只稍稍微一想就晓得答案。

可他实在说不出此时自己心中是什么情绪。即恨又恼,还有一股不甘与怨怼。

她当时为什么不说?

虽然知道,是因为自己炮制过她的手,才会让她这样应对,可还是恨。

恨上天总是这样玩弄自己。十次、百次地不让他如愿。可他要的也不是什么艰难的事,只是希望她对自己好。

“是我做的还不够。”他看着面前的人轻声说。

李姿意正要开口,米夜辉一把掐住她的喉咙:“是我的错,这次我不会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