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旗军当中,各个营头都有不同的含义,正如同乌鸦营的名字代表着敌人灾害,每当细柳营树起他们的战旗,那就代表着最后的决战与彻底的胜利。
在今天的战斗,前营伤亡超过两百名以上,老兵骨干损失甚大,明天估计要承担轻一些的战斗,可柳宇在今天却刻意把细柳营和两个新兵营保存了下来。
司马泰知道他的意图,那就代表着明天是决定胜负的一天。
柳宇点点头:“明天早上,你们随时待命。”
正说着,那边一个军官已经从前营赶来,他的脸上雨水并着泪水说道:“统领,我们杆雷艇队什么时候出击。”“等!”柳宇并不想太早使用自己的杀手锏,这是他在水上决胜的最后一张王牌。
“可是今天我们与法军的交战是我们获胜啊!”
他说得并不是陆上的交战,而是从今天早晨开始地水上炮战。
步兵是这场战斗的主角,可是法国小舰队实际是最早参加战斗的敌军,他们也是最丢脸的部队。
从凌晨开始。法军就出动大量舰艇前出到丹凤阵地后方,在靠近山西大道的左凤河面停泊,企图炮击黑旗军步兵、船只并阻止他们在失败之后撤退。
他们甚至还参加了对大佛庙的炮击,但是正在他们轰击地时候,突然遭到了黑旗军的猛烈炮火袭击,法军舰艇立即加以还击。
他们起初认为是黑旗军的炮台。可是整整打了两个小时的战斗之后,他们才弄清楚,他们的对手是黑旗军的炮船--用蒸汽商船改装的武装炮船。
作为一个勇敢的水师军官,在邓营长麾下参加过伏击法军炮舰战斗的易水也参加了这一次战斗,他们把自己的炮船隐藏在丹凤河与左凤河相通地一条小河,由于有河堤掩护,两方隔着河堤对轰。
法军靠近之后,两艘武装炮船才开始了轰击,而附近的武烈营也同样用步枪进行袭击。
双方隔着河堤的战斗并没有多少效率可言,但无可质疑。黑旗军水师显然占了上风,他们让法军的舰艇无法参加对地面部队地支援。
大雨如注,视线不良,双方的炮击很难用命中率来形容。法军起初使用五艘炮舰炮艇进行轰击,中午以后又陆续增加了三艘炮艇。
但是双方的炮击几乎没有命中率可言,黑旗军地实心弹砸在法舰上固然威胁不大。但是法军也几乎没有成功命中地记录。战斗一直持续到傍晚,持续了八个小时。
黑旗军有两门前膛滑膛炮被打哑。但是法军也有两艘被击伤,最后双方打得精疲力尽。只能各自休兵。
但是对于易水和水师的官兵来说,这却是一场不折不扣地胜利:“我们明天想为邓营长复仇。”
他估计了一下。如果今天投入杆雷艇的话,说不定就能留下一两艘法军舰艇。
但是柳宇清楚得知道,杆雷艇地训练尚未熟练,他说道:“明天你们水师仍然要压制敌人的水面舰艇,他们想对地上部队发射任何一发炮弹,就是我们对不起邓营长。”
“嗯!”前营出身地易水点点头:“统领,我们回去了!”下,却是一张张喜洋洋地面孔。
两支部队又抱又跳,还有人干脆喜滋滋地坐在水里,大声叫道:“瀚海营的弟兄们,有吃的没有?”
在漫长的行军之后,柳随云支队成功地与瀚海营会合了,到了现在,他们绷紧的弦终于松开了。
他们这些天的行军都是提心吊胆,他们只有三百名战斗人员和二百名新兵,却要护卫着上千名非武装人员、大量的骡车、牛车以及许多伤员。
他们不清楚进入顺化后的法国人会不会追上来,他们只能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加快行军,但是即便再快的行军速度,似乎也很难摆脱一条心要追上来的法军。
但是现在就好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悦至极,柳随云抓住蔡云楠的手,小声地说了在顺化的收获,蔡云楠那是满脸的诧异与不解:“得?这么多黄金白银,那我们统领就不用愁了。”
“哎,国家都没有了,还留下这么多金子银子便宜了我们,真是个昏君。”蔡云楠倒是轻松地很:“我在这里有四百五十人,在后方还有两个加强排控制着要点,便是孤拔亲自追上来,我们合在一起也不怕了。”
柳随云那是喜色连连,这一次出击顺化虽然没有达成预定的目的,但是收获太大了,四百万两白银足够黑旗军开销多久时间了?有了这么钱,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了。那边蔡云楠倒是问了另一件事:“听说你在顺化留了些部队?”
“一个副排长,一个班,还有些重伤员,给了个独立支队的番号。”
“就这些?”蔡云楠有些不满:“现在顺化的形势最容易混水摸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