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来顾不上它，认认真真地收拾自己的行李，等她再一抬头，床上那套价格不菲的真丝床品就已经被它的爪子勾脱丝了。这只怕冷的热带小猫蜷缩在被子里，只露着一个小脑瓜，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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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圣诞节。

在正式营业前，酒吧的负责人扫视了一圈酒架，然后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杏来好奇地凑过去，就看见他在上面写了好长一串零。

“前辈，咱们今年没有那么多损耗吧？”杏来看着上面的数字，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还有这个员工福利……”她没见到过那么多福利。

前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放到杏来面前，“圣诞快乐小杏来。”

杏来故作惊喜地看着面前的包裹，心中暗道：这算什么？捂嘴？

“今年的预算必须要花完，否则明年就要缩减了。”前辈笑吟吟地解释，“虽然这种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不要出去乱说哦。”

杏来很听话地点点头，她明白，天下乌鸦一般黑，无论是哪个国家，无论是什么组织，都离不开这种事情。

交代完之后前辈就走了，杏来将酒架上的酒拿下来，小心翼翼地给每一瓶酒擦灰，无论打碎哪一瓶她都赔不起——为了符合的逼格和形象，每一种酒，他们只买最贵的。

“你又受伤了？”降谷零的声音突然出现，杏来手一滑，差点将自己一个月工资赔进去。

“啊，没什么大事。”杏来给他展示了一下手上的绷带，“前两天手滑戳到了，养几天就好了。”

“今天来得挺早啊，喝点什么？还是波本威士忌？”杏来从酒架上抽出一瓶酒，“我今天削不了冰球了，见谅。”话说到这，杏来突然想调侃他一下，“奇怪，这种特别的日子，帅气多金的波本先生没有约会吗？怎么一个人来喝酒了？”

降谷零扬唇一笑，“你不是也在这吗？”说完，他拦住了杏来倒酒的动作，“今天不喝波本了，我想换种威士忌尝尝。”

“那您喜欢哪种？是辛辣的黑麦，还是浓郁的田纳西？”杏来停顿了一下，从酒架上取下一瓶酒，将酒标展示给降谷零，“亦或者是风味独特的苏格兰呢？”

她这话是带了些试探的，但降谷零的笑容不变，仍然保持着完美的弧度，“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推荐？”

看他的反应，杏来可以断定，诸伏景光真的没事了。

“那就数这瓶了！”杏来又取下一瓶酒，放在降谷零面前，“爱尔兰，真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降谷零的嘴角好像抽了一下。

这一整晚，降谷零都坐在吧台边上，端着酒杯一言不发地看着杏来忙碌。在杏来“真男人就该纯饮”的煽动下，他今天的酒里什么也没加。

杏来也没在意他，今天点圣诞夜新品的人特别多，她一直就没闲下来过。直到前辈将她拉到一边说：“你今天先下班吧。”

为什么？杏来满脸疑惑。

前辈看了眼吧台的方向，降谷零正坐在那里，悄咪咪地看着这边。“他都等了你一晚上了。”前辈道。

杏来感觉自己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她转头看向降谷零，后者适时地朝她举杯。

“走吧，年轻人就去享受圣诞夜吧！”前辈笑眯眯地将她推进休息室，临走前还贴心地嘱咐道：“杯户商场门口有一颗巨型圣诞树，听说特别梦幻。”

杏来懵了，彻底懵了，他到底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啊？

她和降谷零连话都没说几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