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来心中一惊,手中的冰锥瞬间偏离了原有的行动路线,重重地划过她的手指,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边缘被划开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迅速从伤口中冒了出来,染红了即将成型的冰球。

见杏来受伤,男人猛地站起身,一把将她的手拽了过来,用自己的手帕捂住了她的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男人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急切,“放下冰锥,我带你去包扎。”说完就拉着杏来朝休息室走去。

被捂着手一路拖着走的杏来看着男人的背影,因为冰的缘故,疼痛感来得十分缓慢,知道现在她才感觉到来自手掌的剧痛。

到了休息室,男人轻车熟路地翻出急救箱,回头见杏来还楞在原地,低声轻呵道:“还站在哪里干什么?过来包扎啊!”

这家伙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要不是他突然说话扰乱她的注意力,她也不会失手戳到自己啊!看着正低头为自己处理伤口的男人,杏来心中愤懑。

她可能需要去庙里拜拜了,最近见血的次数有点过多了,背上的刀伤还没好利索,现在又平添新的伤口。

“这几天怎么见不到琴酒了?”

“贝尔摩德今天没有时间吗?”

两个人同时开口,然后看着对方双双愣住了。

男人轻咳一声,低头继续包扎,“琴酒他最近不在东京,贝尔摩德呢?没和你在一起吗?”

“她……”杏来斟酌了一下语句,“她也有事。”说完,又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现在没准和琴酒在一起呢。”

杏来突然想到她逮捕真奈美的那个晚上,贝尔摩德上了琴酒的车,看到那两个人一起离开,真奈美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

可谁知此话一出,男人想都没想直接反驳:“不可能。”说完,杏来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

这家伙不会像卡尔瓦多斯一样,也深深迷恋着贝尔摩德吧?

“好了,伤口不用缝合,注意不要沾水。”男人将东西收拾好之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名片夹,从中抽出一张递给杏来,“如果伤口有问题你可以联系我,当然,你最好还是去医院。”

杏来道了声谢,然后接过名片。

芝井翔。

他今晚到底还是没有喝到酒。

.

杏来的东西不多,下班之后开着小跑车一趟就全拉过来了,其中最难搞的就是碳碳,因为她昨天没回家,这小混蛋和她闹脾气,她刚将大门拉开一条缝,就听到碳碳在喵喵喵地骂她,骂得特别难听。

“小猫咪怎么能说脏话呢!”杏来想将碳碳装进航空箱,可是这小家伙十分机灵,无论她怎么引诱都不肯进去。

无奈之下,她假装收拾其他行李,然后趁碳碳不注意,一把抓住它,随后眼疾手快地塞进航空箱,不给它任何逃跑的机会。

针对杏来的行为,碳碳骂得更难听了。

“骂一句扣一根猫条,我给你数着呢。”杏来看着碳碳,一脸严肃。

航空箱安静了。

人们都说狗恋旧主,猫恋旧屋,但碳碳的环境适应能力格外优秀,刚从航空箱里出来就在这间豪华公寓里上上下下转悠了一圈,好像在巡视自己的新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