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齐栋笑呵呵地开口:“不错,不错,其他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光是凭师父的表情和语气,洪安就知道了对错。
他刚说了一个错误答案,现在哪还敢再开口。
路峰就更敢不敢开口了。
他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洪安,又看了看唐邯青。
人不可貌相啊。这位小师弟没来上几天班,学术水平居然这么牛,至少比他这个总是被师父骂的人要好。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叹了口气,这可能就就是学霸跟学渣之间的区别吧。
白齐栋上下打量了一眼唐邯青,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他原本都打算放弃这位徒弟了,可没想到这个小徒弟虽然工作态度不积极,专业水平倒是很可以。
这个小徒弟如果能在他手上好好打磨打磨,未必不能成材。
他将桌上的两幅画重新卷起来,说:“你们先去忙手头上的事吧。小唐,你跟我来。”
这意思很明显了,跟师父一起修复这幅画的人定了。
是唐邯青。
白齐栋带着人往办公室外走去。
路峰伸长了脖子看向白齐栋手中的那两幅画。
他想着,过过眼瘾就行了。一来怕师门战火波及到他;二来如果跟师父一起修复这幅画,少不得挨骂、考试。
哎,还是算了。
洪安一直死死盯着唐邯青的背影,眼神中愤怒的火焰喷薄欲出。
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一个靠着脸蛋傍大款的人,居然抢走了他的工作!
他气到想打人。
但刚动了点力气,就吃痛地“嘶”了一声,是手腕传来的痛。
他抬起手一看,即使贴着膏药都能看出来,手腕已经肿得老高。
————
走廊里白齐栋抱着画卷走在前面,唐邯青安静地跟在身后。
白齐栋说:“新馆长今天上任,我带你去见一下。”
原本,白齐栋是打算带唐邯青去新馆长那办离职的。这会儿,他却准备带人去新馆长那说手中这幅《凤琉灯火图》修复的事。
前后不到半小时,同样是带人去找新馆长,目的却千差万别。
白齐栋带着人来到走廊尽头的馆长室,敲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唐邯青那张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瞬间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那人站在落地窗边,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温暖的场景却改变不了他身上冰冷的气质,就如同喜马拉雅山顶永不融化的雪。
白齐栋笑呵呵地介绍道:“这是新来的沈馆长。”
办公桌前立着一张三角名牌,上面写着——
沈儋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