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已经连着做了多场报告,再多的报告,除了上瘾,又能怎么样呢。
杨锐所求的,也不是变成一个时代的符号。
对一名科学家来说,二十岁,连黄金期都没进入呢,甚至连白银期都没进呢。
“洪部长,我不愿意再做报告,不是因为报告会的级别的问题,是我确实不愿意做了。其实,我今天的报告里,也就是说了这么一件事,总得弯下腰去做事,才能有收获嘛,整日里做报告,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杨锐多说了两句,又道:“洪部长,改日我摆酒向您道歉,但报告是真的不能再做了……”
“真的不给我们做报告了?”洪部长再问了一句。
“不是不给您做,是我不做报告了,给谁都不做了。”杨锐道。
“那多可惜。”
“已经做了太多天了,不瞒您说,最近有些企业在找我,我都在往后推呢,也实在推不下去了。”
洪部长马上想到,说:“化工制药企业改制的事?”
“是。”
“那你好好做。”洪部长拍拍杨锐的肩膀,算是放弃了。
杨锐悄然松了一口气,赶紧送了他几步,再回过头来,想从后门溜的时候,就见华北药业的张厂长眼巴巴的盯着自己,身后是不太情愿的董厂长和几名厂里的干部。
“杨教授。”
“杨主任。”
“领导。”
大家齐齐露出尴尬而不失尊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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