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州眉开眼笑了起来,也不给侯文吾反应的时间,拉着他就往出走道:“家父仍需休息,还请侯大人多多体谅,要是可以的话,给皇帝陛下说明一下。”
别人说到皇帝的时候,通常是用圣上做代指,并拱手向南以示恭敬,程晋州是什么表示都没有,就那么随意的说着。
侯文吾心想:我要是御史,光这一项就敢参你。
可惜现在,他也只得将不满埋在心里。
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两句话,侯文吾匆匆自程家离开。轿夫们全身肿痛抬不了轿子,几个人是徒步去了附近的轿行。
其实比起飘忽的脚步,几乎的失败更刺激侯文吾,他都不知道怎么向皇帝禀报。
与先前不同,此次可是他一力主使的。
一直到几个人看不到影子了,程晋州才笑着向姜璜星术士道谢道:“此次又是麻烦您了。”
“哪里。”姜璜星术士甩甩手上的《夏京学报》,道:“是我屡次麻烦程先生才对……”
他又用了“程先生”的叫法,同样没有将话说完。
程晋州尴尬的笑着,也不能答应什么下来。
……
送走了姜璜星术士,程晋州踌躇着回到院子里,程父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精神百倍的继续写着字。
程晋州摇头失笑道:“您真一点都不担心啊。”
程允安看起来是真思考过,自如的挥笔道:“一定去查仓库的话,要么你将东西还回去,要么我就辞官不做,算不得什么。”
程家最不官迷的,也许就是程允安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