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从苏砚家离开,他给司机发了消息,让司机到苏砚家楼下接他。
司机很快赶到,问他现在要去哪儿。
徐北坐在后排位置上,说是回自己家。
司机领命,打着方向盘,开车就往出走。
就在这时,徐北的手机电话铃声响起,他接起,是白蕴。
白蕴说,“阿北,我到北城机场了,怎么没看到你啊,你在哪儿呢?”
徐北无声啧了下,他怎么把这事儿忘了。他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声,“路上,等会到。”
说着,他又指挥着司机开车去机场。
白蕴在电话那头哼笑,声音灵动且活泼,“哼,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再等等你好了。但你可得抓紧,不许来太晚哦。”
徐北“嗯”了声,便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机场外,徐北下车。
远远的,就见一道清隽的身影,推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向着这边走来。
是白蕴。
北城的二月间,温度还是有些低的,大多数人还穿着厚重的大衣外套。
但白蕴就像是不怕冷似的,单穿一件卡其色的长款风衣,走起路来风度偏偏,引得不少人频频回头。
“阿北,我回来了。”白蕴站在徐北面前,笑容明媚灿烂。
“嗯。”徐北点头,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或怒,“欢迎。”
司机很有眼色地去帮白蕴把行李箱搬上车。
“你就打算这么干巴巴地和我说欢迎,没点别的欢迎方式?”白蕴嗔怪地睨了徐北一眼。
徐北无动于衷,意思是还想要怎么表示?
白蕴笑了两声,随后他双手敞开举平,上前一步,似是想和徐北来个拥抱。
徐北微不可察地退后半步,紧接着他躬身,抢在司机动作前,他抓起白蕴另一只行李箱,起身走到车后备箱,将行李箱放了进去。
白蕴的手在空中画了个空圈,他瞥了眼徐北,倒也没说什么。他转身上了车后排,又往里挪了挪,好把身侧位置给徐北腾出来,方便等下徐北上车。
放好行李,徐北走到车后座,他的手本已经搭在了车门把手上。
但顿了顿,他松手,绕到了副驾驶,坐了进去。
独坐在后排的白蕴,看到徐北的动作后,他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车开上路。
司机问现在去哪儿?
徐北说去君泽酒店,那里是北城最好的五星酒店。
白蕴向前倾身,双肘撑在徐北所坐的副驾驶位的靠背上,他抵着脑袋,笑意盈盈,“阿北,我都好久没回国了,你不打算带我去看看你新家?”
徐北透过后视镜扫他一眼,“酒店更方便。”
白蕴耸肩,没再纠结这个话题。
不过他跟徐北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所以他轻而易举地就闻到了徐北身上的檀香味。
他出身好,从小养尊处优,对味道的敏感度和要求程度,自然是强过普通人的。
他动了动鼻尖,又闻了闻徐北身上的味道。
那是种介于劣质和高级中间的味道,不像是什么香水。反而像是一些中高端沐浴露里,掺杂着的工业香精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