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搞笑女没有爱情。”江潮很骚包的冲他挤挤眼。
补完课回家的路上,大家在路口各自散开,苟小河难得没贴到边桥身边腻歪,跟在他身后一两米的距离,背着书包慢腾腾的走。
边桥也不管他,该等红灯等红灯,该过斑马线过斑马线。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路灯全部亮了起来,晚高峰的街上熙熙攘攘,苟小河被人潮拦了一下,再抬头,边桥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
他连忙往前赶,过了马路往巷口一转,结结实实撞在一个人身上。
“生气了?”边桥正斜靠在墙角,歪着脖子看他。
“嗯?”苟小河磕了下鼻子,惊喜地抬起脸,“你没走啊?”
边桥不说话。
“我生啥气?”反问完,他明白过来了,“没,我刚走神了,在想东西。”
“想什么。”边桥问。
“我应该不算搞笑男吧?”苟小河来了个驴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边桥莫名其妙地看他两秒:“你现在是挺搞笑的。”
“哎。”苟小河张张嘴,想说什么,很快又心虚地移开目光,“那我怎么就喊不出口呢?”
苟小河时不常就要说点儿土话疯话,还有毫无笑点自己却能乐半天的冷笑话。
边桥又打量他两眼,见他确实没什么异常,转身又先走了。
“边桥。”苟小河跟在身后,轻轻踢他的脚后跟,“晚上吃什么?”
“随便。”边桥说。
“哦,我想吃炒面。”
边桥的脚步一停,原地想想,调头朝巷子外走。
“去哪?”苟小河傻着脸问。
“不是要吃炒面吗?”边桥有些不耐烦了。
苟小河嘴一咧,小跑两步往他背上蹿:“吃!”
边桥朝旁边迈一步,躲他,俩人拉拉扯扯的,一直闹到巷口。
有些念头就是在一瞬间冒出来的,没什么道理,比如突然想试试自己算不算“搞笑男”,再比如突然想吃炒面。
从餐馆出来,苟小河又突然想起了狗小盒。
“咱们回家住吧,我想狗了。”他戳戳边桥的胳膊。
“嗯。”边桥答应了。
“路老师最后说的那题我还是没太明白,回家你给我再讲讲。”
边桥很轻地笑了声:“狗脑子。”
苟小河偏头去看,不管是真笑还是嘲笑,只要边桥的嘴角扬起弧度,他都爱看。
“那咱们去跨年?”
看着看着,这句话突然从他嘴里冒出来,带着淡淡的白气。
边桥这回是真停住了,站在街边望着苟小河,神情一点点变得微妙。
一辆汽车“嘟”着喇叭驶过,苟小河顶着满脑袋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突然有点儿紧张。
“我没跨过。”他还莫名觉得不好意思,望向旁边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