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人,购地从来都是司马的乐趣之一,尤其是在那些风景秀丽之处,司马总是会买下一片土地,建个大农场、牧场,顺便再建个庄园。按照司马个人的说法是等将来退休了也有个去处。而实际上根本原因却是因为源自后世对土地迷恋,毕竟在后世拥有大片农场、土地本身就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梦想,而在这个时代,司马这么做只是不过是圆自己的一个梦而已。
安固里农场是司马名下的多次农场、庄园之中交通最便捷的一处,距离张恰铁路上最近的一个火车站,仅不过5里而已。火车站和庄园之间有一条简易公路连接着铁路,这也是杨永泰选择这里为“休假”之处的原因。可以随时登上停于火车站的专列返回西北或进入京城。
俄罗斯建筑师设计的庄园位于安固里淖旁,庄园的规模并不大,甚至现在流行欧式庄园建筑的西北,占地面积不过500平方米的庄园可以用“狭小”来形容,但是此时这座不大庄园,却是西北真正的心脏。
庄园外有数队穿着黑色制服的武装人员,牵着军犬挎着冲锋枪执行着警戒任务,即便是庄园附近草场、湖面上都隐藏有身着雪地迷彩服的暗哨,而此时外界的气温底达零下二十六度。在这样的底温环境下,执行安全任务对公署特勤处而言,无疑等同于折磨或考验。
“国会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
与那些正在被考验着特勤处的特工不同,此时司马正在温暖的庄内走廊上欣赏着自己的收藏,这些镶嵌着华丽画框的欧洲油画,如果放在后世几乎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艺术瑰宝,而此时不过是司马的一些小玩意而已。
这些油画大都是司马为筹集资金而收购的欧美艺术品中的一部分,之所以它们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后世的一些博物馆、美术馆以及私人收藏家那里,已经有了他们的存在,在后世拍卖的只能是那些失踪的艺术瑰宝。
“先生,现在国会两院中我们一共占据486席,占绝对多数派,现
我们对抗,以段瑞为魁的共和党、以梁启超为党则为另一派,随后是中山的中华革命党以及国民党为另一派,当然诸如统一党之类的小党派属墙头草。他们已经铁了心准备和我们争夺两院议长之职!”
杨永泰站在一旁恭敬的说道,国会开幕式尽管看似非常热烈,但是却无法掩饰其间各党派之间的矛盾和利益之争,现在这些党派的联合并不出乎杨永泰的意料。
“进步党会同共和党结盟,这很正常,毕竟自共和五年起,梁启超几乎就是段瑞的半个幕僚,徐又铮太过好强,如果其未另立共和党,而是利用进步党这个现有政党的话,参分挥北方政府的潜实力。或许进步党会是我们在议会中的第一劲敌!不过现在共和、进步两党联盟仍是不可轻视的对手!至于国民党和中华革命党,他们的内部成员太过于杂乱,两党系出一门,但是内部却并没有统一的政见,甚至可以用一左一右形容两派。而且两派都不可避免的有内部涣散的迹象,他的领导人之间不能开展富有成效的对话。要知道当初导致其分裂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中山在大多数时候,不是倾听其党内同志的意见,而是固执己见地把自己的思想强加于人。
内部政见的不统一、成员思想上的杂乱,这一切都注定他们在短期内地无法威胁到我们。这些党派迫于现实压力的联合,与其说是政见联盟,到不如说是利益联盟,他们的目的就是参众两院正副议长之职!”
司马一边欣赏着这些被打上自家标记的艺术品,一边轻声说道,相比于国会现在的争斗,司马更喜欢欣赏这些艺术品,在后世司马可只能在图片上看到这些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先生,您的意思是……”
从先生的话中,杨永泰多少明白了先生的打算。
“他们想争,咱们就大度一些,咱们的目的是单独组阁,至于国会这边……保留一个参议院议长之职就行了!甚至其它的三个,咱们退出竞争,让他们自己争去,三个正副议长之职,四个党派去争,哼哼!对待政党联盟最好的武器就是利益!”
此时已经来到客厅的司马从桌上拿起了一个复活节彩蛋,这是彩蛋是去年复活节时,已经移居西北的法贝热赠送给自己的礼物,做工非常精美,只不过好像现在这个已经不能再叫沙俄彩蛋,应该叫……还是复活节彩蛋好听一些。
对于目标前国会内的政党政治,司马并不担心,也根本不需要担心,至少在短期内,还没有可以威胁到复兴党的党派,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司马甚至相信在未来几十年之中,复兴党仍然会劳劳的控制着国会。
尽管表面上的司马看似非常轻松,但是司马内心的忧郁却不是他人所能理解,毕竟此时并不见得会有人认识到司马内心的忧郁。这个时代大多数国人精英不仅不清楚什么是政党政治,甚至于并不清楚他们所鼓吹和追求的宪政。
一直以来司马都在反思,六年前的中国为何会在走出一大步之后,又退回了原位,当时实权掌握在袁世凯和他的追随手中,这些人不是反对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的顽固派,而是清末新政的支持,甚至是重要支柱。但是,这些人追求的是富国强兵,是展经济以及作为经济展必要条件的办新式教育,改革旧的司法体系和法律,甚至一定程度上理解实行宪政的必要。
可是,他们同革命派的领导人一样,他们大体把民主、宪政理解为决策程序,不但不了解宪政的核心是保护公民的个人自由,而且在中国传统文化熏陶下,深入骨髓的统治习惯随时流露。其上焉以为民做主心态君临天下,往往在办一些富国利民的好事的同时,说不定什么时候重大决策失误,造成难以弥补的大灾难。下焉则口诵民主共和,实则为一己私利横行无忌。
怎样把现在整个国家上下良莠不齐的实权派逼入民主共和轨道?这是关系共和国命运的关键。这同样是自己未来所需要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即便是自己也没有放弃同样没有放弃集权的梦想,更何况是他们!就像议会政治一样,自己也不过只是当成一个手段,而不是必然!
想到未来可能会面对的诸多问题,拿着彩蛋的司马一时有些失神,历史的经验教训不断的在司马的脑中交错着。
是集权!还是宪政!
这是一个问题,同样是一个在未来不得不做出的选择,稍有偏差,很有可能将是旧事重演。历史重新走回他原来的轨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有些失神的司马,并没有留意到杨永泰在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时而皱眉的考虑着自己所担心的未来。
“……我们或许可给他们更多的权力,当然……先生!先生!”
见先生有些失神,杨永泰结束自己建议,轻声提醒着而前走神的先生,在复兴党赢得大选之后,杨永泰感觉面前的先生,似乎生了一些变化,很容易走神,而且眉目间甚至还多了一些忧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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