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为民避嫌的关系,身为大总统的黎元洪并未出席今天的二界国会开幕典礼,总统府方只是派出了总统府秘书长张国则是由看守内阁总理段瑞以及各部总长前来致贺,加上前来观礼的内外来宾,场面倒也算非常隆重。
等到上午十点,雾气刚刚散去之时,新当选的二界国会参众两院的议员们均已到齐,二届国会筹备委员汤化龙宣布开幕典礼开始,随后国会会场外的国会街上停放整齐的21门75米六年式野炮,在炮兵的操作下先放了108礼炮,震耳欲聋的炮声在京城的上空响彻着,似乎是在向四九城的民众们宣布,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只不过相比于这里的热闹,四九城大多数居民在听到这雷鸣般的炮声时,却大都面呈苍白之色,有些人甚至考虑是不是应该收拾包裹离开这早没了皇气的京城。
“天知道,那煞星当了总理会不会咱们四九城里的旗人开刀祭旗!”
一茶馆里的茶客听着声声振荡心肺的炮声,有些颤抖的拿着茶杯在嘴边喃喃说着,要知道在西北,西北的报纸称京旗可是“一群漏刀之辈”,早晚要拿他们赎回祖宗旧罪。
炮声结束后接着才由各方代表言,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一界国会的顺序而来,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不过两院的议员和海内外来宾都注意到一点,国会中大半都穿着黑色、灰色“西北装”的之人,他们的左胸前大都佩带着红章的“华字龙统章”。
“相信吗?民主之树将会在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国家开出最灿烂的花瓣!”
作为《华盛顿时报》特邀记的亨利卢斯,看着那些不吝赞美之词的各方代表的言,随手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下了这一句话,尽管亨利卢斯并没能得偿所愿在司马先生当选总理前得到专访许可,但在西北的近三个多月来,亨利卢斯看到了太多的奇迹。
“我是在一个叫做登州的小城长大的。1918年9月23日,我回到了这个总在我梦境中出现的国家。
亲眼见证这个世界上最古老国家的正在生着的奇迹,我的祖国正在生的变革……”
对于这个被亨利卢斯视为故乡的国家所生的一切,亨利卢斯比任何一个美国人更为兴奋,甚至于亨利卢斯在报道中不断的用“我的祖国”去称呼这个国家,也正因为如此,仅仅不过三个多月,在中国的新闻界大都知道有一个以“我是中国人”自称的美国记亨利卢斯的名字。
甚至于远在大洋彼岸的哥伦比亚特区的那些美国的政治精英们,同样因为《华盛顿邮报》刊载的长篇记录新闻《第一祖国之行》而知道亨利卢斯的大名,同样因《第一祖国之行》对遥远的东方那个古老的国家正在生的“民主”变革而欢欣鼓舞。
“这是世界范围内民主国家的真正胜利!”
美国的一些向往着以意识形态给其他国家以影响,并希望其他国家按照自己描述的蓝图进行政治建设的政客们在国会上的言,甚至于在美国国会上开始出现了,
这个已经成为亚洲民主典范的中国以公平的国与国之t]的呼声。
“或许很快我可以得到我要求的专访!”
想到此时自己的报道在美国产生的影响,还有中国同行们偶然间透露的一些消息,亨利卢斯满怀期待的想着。
当各方代表表完贺词之后,一直端坐在位上的总统府秘书长张国这时才拿着由大总统起草的贺词朝言台上走去,此时张国异常的复杂。相比于会场秩序混乱的届国会,张国:秩序更为井然。
“这或许是复兴党带来的改变!”
站在言台上张国|,眼前入目皆现黑、灰之色,那些占据国会大半之席的或年长或年青的国会参众议员们的胸前都可见一个红点,他们大都是面带喜色的端坐于席上,鲜有交头接耳之人,在会前复兴党籍的国会议员即有好良好的勾通。是这些人让曾经混乱的国会会场变得秩序井然。
在心中感叹着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张国u大总统亲自书写贺词卷轴。
“我共和中华第二次国会正式成立,此实为我中4000年历史上莫大之光荣4万五千万国民亿万年之幸福。元洪亦国民一分子,当与诸君子同深庆幸。”
话音一落,张国
“共和中华万岁!共和国会万岁!”
张国举手,台下的议员们也都纷纷响应,口号声震耳欲聋,会场内的气氛达到了。身在其中的段瑞、徐树铮等人亦站起来同时欢呼,此时似乎被会场内的气氛感染的段瑞在心下多少明白了,当年为何先大总统和黎胖子不参加一界国会的开幕式,大概就是怕见这个场面、怕被感动罢。
二界国会开幕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要选举正副议长。和一次国会一样参众两院均分为两派展开了激烈的争夺,尽管共和党、进步党、中华革命党、国民党亦都明白,总理之职定无法与复兴党相争,但是绝不会放弃两院议长之位。
在国会开幕式当天,身为党务秘书长的杨永泰和司马都没有参加这场开幕式,而是远远的呆在西北静等着一切的落幕,毕竟国会的召开意味着混乱,尤其是在国会的权力之争尚未结束之时,此时司马必要要保持高调的中立。
为了保持这种中立,按照杨永泰的建议,司马甚至并不像往常一样往在西北市区内,而是到了距离西北市大约百多公里外司马个人庄园内“休假”,当然这个休假更多是对外宣称而已,就像选择位于张恰铁路间的安固里农场一样。
安固里农场位于安固里草原腹地,牧场与华北最大的内陆湖安固里相连,占地两万余亩。安固里史称鸳鸯,是华北第一大高原内陆湖,草原面积23万亩,水域10万亩,这里水草丰美,鹅雁栖息,从辽、金到元代,一直是皇家游猎、避暑胜地。清代,这里成为张库大道一个重要的商贸中心,现在仍然是张库公路、铁路上的一个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