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这样的事,交给我们来做。”
郑迢已经被许衷一碗哑药毒哑了。
关在这里的这些日子,郑迢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身上的肉烂了一层又一层,就是死不掉。
一个多月的功夫,哪里还会不够他想通发生了什么。
无非就是三清观的事暴露了,他又被人抓住了。
他倒是不怨不悔,自己做过的事,自己尝苦果,也算是那一夜风流的报偿。
只是这般模样实在痛苦,想死不得,天天有人给他灌粥吃,也有药来吊着他的命。
这种日子再不到头,他就打算撞墙了。
柴房大门骤开,光照到了他的身上。
总算,总算有人要来结果他。
许衷想起自己当年在朝烟面前杀死西夏间者的事。
他那一枪,把朝烟吓得哭了好多天。
朝烟是娇养长大的,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二娘,你先回去。”他又对她说道。
若是让二娘亲眼见到接下来的事,恐怕又得犯晕恶心了。
朝烟并不坚持。只要知道这畜牲在许衷手里,她相信许衷会替她好好报复的。
若不是这畜牲,朝云也不至于……
所有的仇恨,只能发泄到郑迢的身上。
院子里还下着雪,许衷一把伞,孙全彬一把伞。
两人静默地站着,瞧着柴房里那一滩人。
郑迢浑身缺了骨头似的趴在地上,抬起头,咧开嘴,朝着门外的两人笑着。
轻蔑又挑衅,正如他一贯的浪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