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国公向来唯‘温氏’是论, 朝裴婼扬扬肩,表示爱莫能助。
裴婼本意也不是去卫阳, 自然没多少失望, 接着道:“我在学堂上听得人说卫阳盛产矿石, 那里产的簪子和珠宝也特别精美, 可惜了……”
裴国公脸色微变,没了先前的笑意:“谁与你说这些的?”
“我……就是街上听来的,舅姥爷家也是开珠宝作坊的吗?那确实是能挣很多钱, 比胭脂铺子好多了。”
裴婼说得过于认真,反倒让裴国公开怀大笑起来,“你这孩子,也不知听了什么去,你舅姥爷家做什么与你何干,你若是得空不如多看看你外祖母去。”
“就是好奇嘛,我都还没见过舅姥爷呢。”
“怕什么,以后总有机会的。”温氏笑道:“不过你要是想开珠宝作坊,我可帮不了你啊。”
“哪有,我就说说,我胭脂铺子还没开成呢。”
裴婼今夜本只想探探裴国公的口风,怕露馅终究不敢问太多,只好转了话题到胭脂铺子上,而后一家三口喜乐融融。
可从裴国公微变的神色中裴婼隐隐觉着这事和国公府是有关系的,偏偏宁暨又没与她说明白,闹得裴婼因担心多疑一晚上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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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深秋,长安城里寒气愈来愈重,府里小树苗们都秃了顶,裴婼怕冷,早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日休沐,温氏让她去自家布庄里挑些厚实的布料回来给她做冬装,裴婼得了吩咐,立马出门。
裴婼在西栅街看中的铺子已经盘下来了,铺子按她的想法正一步步修整。
她要做就做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胭脂,与常氏、与别家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