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回到房间,却没兴致再看猎人版圣经了……明天?出趟门?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带上她?心里觉得制裁者擅作主张很讨厌,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制裁者婴儿时的样子,小小一团坐在床上,“还是小时候可爱。”乐乐嘟嘟囔囔的拿着笔在纸上心不在焉地划拉,一看竟然把小太阳三个字写出来了,赶紧涂黑掉。

“小姐从拜奥大人那里回来之后就没再出房间,下午除了阅读拜奥大人给她的书,就是发呆和涂鸦。”说着南山拿出乐乐的涂鸦,纸张皱皱的,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几个大黑疙瘩,还有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围着圆形画着短短的放射线。

南山见制裁者的视线落在这个草履虫样的圆形上,好奇地问道:“先生,这是什么?”

男人把纸还给南山,笑了笑,说:“太阳。”

………………

………

夜里,一声凄厉的尖叫从乐乐的房间传来,她发着抖扑进随后赶来的南山怀里,哭泣不止,然后就昏迷了,身体滚烫,牙关紧闭,连水都灌不进去。

第二天南山向制裁者说明了乐乐糟糕的身体状况,男人想起了很久之前女孩没出息的样子,她跪在他面前哭得一脸鼻涕眼泪,该不会是昨天说要带她出去,把她吓病了吧?男人觉得好笑,撇下乐乐独自启程了。

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有人掰开她的嘴,把刚融化的铁浆灌进她嘴里,乐乐尖叫着醒过来,打翻了南山手里盛着药的碗,“走开!走开!!”抱着头缩进被子。

那本来是个带着颜色的梦,对方掀开衣服蒙住了她的眼睛,亲吻着她,肚子感觉凉飕飕的,再一看,遮住她眼睛的不是衣服,是手术床上的围布,卡在她脖子的位置,他们从围布的下方取出她的内脏,在意识到这件事后,剧烈的疼痛唤醒了大脑,她疯狂地挣扎起来,却被人死死按住,她看着她的内脏一样一样被取出来,“啊啊……”就是这样绝望的尖叫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乐乐醒来就哭泣,又在退烧药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睡着之后,那个梦就仿佛连续剧一般重新回到她之前退出的地方,让人生不如死。为什么那些人要变着花样折磨自己?那些人是谁?

一周之后烧终于退了,虚弱的乐乐从梦中醒来,她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没有在床上,手指似乎有点疼,放到眼前一看,两只手都脏得要命,指甲里嵌着泥土,怎么睡裙的下摆脏了一大片,上面都是土,乐乐拍打裙子上的土,余光察觉异样,回过头去,眼睛对上了那个没有主人的墓碑,在她的身旁,墓碑的正下方,有一小块草坪的土是新翻的,巨大的恐惧从心中升起,难道在她睡着的时候,她跪在这里挖了一夜的坟……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南山终于找了过来,把失魂落魄的乐乐接回了房间,帮她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睡裙,乐乐在温暖的浴缸里才回过神来,她握住南山的手,“陪陪我好吗?”女孩眼睛红红的,脆弱得像只雏鸟,南山反握住她的手说:“我不会离开小姐的。”

怕自己再睡着,乐乐打开了电视,随便播了一个台,里面在回播几天前的联众国投票结果,针对的议题为【核废料处理协议的签署】,请联众国批准【纳西国】用它北边的土地来处理核废料。

赞成票与反对票的比例为18:2

投票结果是:不批准

哦……不批准就是没有通过吧……

诶等一下……没通过?!

精神萎靡的乐乐忽然支棱起来,就算是政治绝缘体的她也知道投票讲究少数服从多数。赞成票多达18票,反对票才2票,基本可以忽略不计,结果竟然没通过?!

可通报这一结果的主持人却说:“这是纳西国取得的压倒性的胜利。”然后给电视机前的小白们展示了一下投了赞成票的国家,乐乐一边看一边向身边的南山讨教,这些赞成国可以代入目前地球上所有发达国家……总共18位大佬,那剩下的国家投啥似乎就不重要了。

投反对票的一个是纳西国自己,他们要被当成世界的厕所,投反对票属于意料之中,而另一票来自一个乐乐也认识的人——制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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