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打水的侍者进了殿,紧接着又是一盆冷水从头淋到了脚底。
夏莺瞧着宁梧愣在原地,面无表情道:“宁昭仪,这会儿可清醒着?可接陛下的赏赐否?”
宁梧缓缓跪下,她黯淡的眼眸,紧紧盯着夏莺的袍角,一句话也不说。
“陛下特赐宁昭仪息子汤,陛下还特意吩咐臣,亲自服侍您饮下。还望宁昭仪莫要辜负陛下一番苦心。”夏莺说着,端过托盘上的息子汤向宁梧走去。
宁梧抬了头,凝眉望向夏莺,开口问道:“这当真是徐获的意思?”
“宁昭仪,别坏了规矩。不可直呼陛下名讳,免得罪加一等。”夏莺耐着性子回答。
宁梧跟着冷笑一声:“我在他那儿的罪过,何时少过?”
夏莺本以为宁梧会有所反抗,可没想到,她竟伸手接过自己手中的汤碗,将息子汤一饮而尽。
饮罢,宁梧狠狠将药碗掷地,高声道:“还请夏内司替我转告陛下——有些事妾认栽,但妾与陛下,行路至此,往日恩怨不消不减。妾不会放弃,妾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
夏莺闻言,眯眼笑道:“在这宫里头,总有些执迷不悟,不知悔改的人,宁昭仪可知他们是个什么下场?”
与之对视,宁梧执拗地不肯作答。
“头破血流。”夏莺好意提醒,但她也知此刻的宁梧,被鬼迷了心窍,根本不会听得进劝,“宁昭仪的话,本官一定带到,这段时间,您就好生修养。本官告退。”
夏莺毅然离去,刚刚踏出偏殿的门。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惨叫。
身旁侍者见状相问:“内司大人,宁昭仪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