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媛媛哑口无言。
瞧着夏莺远去的身影,不禁让她想起从前赵居云还在时,她便是这般作态,为主为忠,分毫不让。今日碰上夏莺。看来,宁梧是免不了此一难了。
来到偏殿前,夏莺瞥了眼门外的沉香,厉色道:“把门打开。”
“夏内司,我们昭仪娘娘还没”沉香自打进了宫,整日里担惊受怕,不再同往日那般伶俐了。
夏莺开口警告了句:“本官让你将门打开——”
沉香唯唯诺诺地推门,那手掌心才刚刚碰到上头,门却被人从里头缓缓打了开。
只瞧宁梧拖着长衫站在门前,颈间干涸的血掌印犹在,刺眼的光,晃过她的眼,沉声道了句:“内司大人,何故一早便闯我这福德偏殿?”
宁梧说着,双手丢开殿门,转身朝着殿内走去。
“宁昭仪,是想同本官装傻?”夏莺跟着进殿,却被股酒臭熏得遮了面。
“不敢。您可是统掌宫事的内司大人,就算是那盛宠的张淑妃,见了您怕也得是毕恭毕敬。我这个连侍寝都要耍阴狠手段的小小昭仪,又怎么敢同您装傻?”
宁梧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当真是喝了一夜大酒,到现在都没醒。
夏莺见怪不怪,转头低声吩咐道:“去打盆水来。”
侍者得令出门打水,夏莺则站在殿内一言不发,可宁梧又不知从何处拎了个酒坛出来。抱着刚准备一通畅饮,就被夏莺一把夺下。
酒坛落地声清脆,弄得宁梧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