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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春芳 云碑赋 799 字 2022-09-20

漆黑的夜里,两个人静静躺在地板上,就如许多年前一样。廊下的风,廊外的月,落了一地。张邯茵依旧背过身去。只是这次,望着清冷的月光,她终于不会再去想起故乡。

张邯茵摸着徐获已经不再发烫的手臂,开口道:“徐获,你还记得我们成亲的那天晚上吗?”

徐获搂着她,沉声回了句:“当然记得。”

“我从没想过咱们能一路走到今天。我甚至想过有朝一日,我一定会离开你。”说着说着,张邯茵看到徐获受伤的掌心,想要起身。

听了这话,徐获将人搂得更紧了些,“想往哪去?现在你若想逃,我可不会放过你。”

“放开,我还能去哪?我去给你拿药。”张邯茵说着打了一下徐获的手臂。可徐获却没有放手,反而不以为意道:“小伤,再重的伤我也受过。就由它去吧。”

张邯茵自然不会同意,便厉色道:“松手。”

徐获拧不过她,只得听话松手。张邯茵起身穿了件薄衣,到桌边去取药箱。等到她拎着药箱走来,发现徐获已经披了件外衣,乖乖坐在了榻边。

“伸手。”与之并坐,张邯茵掏出疮药,接过他伸来的掌心。

细心处理起,那已经微微结痂的伤口,生怕弄疼他。可当她抬头看了眼徐获,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抱怨道:“你当真是铜墙铁壁,一点都不会痛的?”

“我的痛,不及你受过的万分之一。”张邯茵听了这话,为他缠细布的手稍作停顿,“那能一样吗?”

玩笑过后,张邯茵将细布用剪刀裁断,在徐获的掌根打了个结。轻握起他的手,张邯茵开口问道:“徐获,我问你,这伤是怎么弄的?你要如实回答。不可瞒我。”

徐获没有什么好隐瞒,便如实将方才在福德宫发生的事,讲与张邯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