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姑娘,你可算来了我跟你说啊”沉香大口喘着气,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了姬红绫。说完她又转头,看了眼张邯茵,说道:“张姨娘到现在还昏着,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醒?”
姬红绫没接话,她望着躺在床上的张邯茵,忽然想起了孩子,“沉香姑娘,孩子呢?”
“孩子?”沉香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放心,孩子在夫人那。”
姬红绫点点头,看着沉香困倦的样子说道:“沉香姑娘,回去休息吧。今日麻烦你了,剩下的就交给我。”
“你说哪的话,我也没做什么。”沉香困得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就不与姬红绫再多客套,“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叫我就是了。”
姬红绫颔首致谢,沉香转身出了屋。
沉香晕晕乎乎走到自己住的西厢房门口,刚想推门,猛地想起宁梧在里面。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喃喃道:“真笨,怎么能忘了姨娘住这儿!”
看着四周寂静,沉香叹了口气,如意堂回不去,西厢房也进不去。
看来,她今晚只能蜷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将就一晚了。
如意堂周下寂静,折进轩窗的月光,流淌过张邯茵的脸颊。姬红绫缓缓走去,无言而立,方才踏进长川阁那一瞬,她好像看到了,如一被拖出秦府祠堂的那天。
她好怕张邯茵会像如一那样,来不及道别就离开。
许多年,或是说从出生开始,她都不明白友人的意义,是张邯茵让她明白,这世间不止黑与白两种色彩。
“快些醒来吧”她对张邯茵说的话,第一次得不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