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中,他回身看向如意堂的门,说道:“阿茵,就麻烦你暂且照顾一下。待她情况稍好些,我就将她挪去别院。”
宁梧站在原地,其实想说不用急着将张邯茵挪走,可到了嘴边,她还是只说了句:“好。”
“走了。”徐获得到回应,便抬脚走了。
“将军,慢走。”宁梧俯身,瞧着徐获渐渐远去,叫了声:“沉香——”
沉香从西厢房探出头来,环顾四周,发现徐获不在便推门出来,“姨娘,将军走了吗?”
“嗯。”宁梧松了口气,看着沉香吩咐道:“今晚你我轮值,我守前夜,你守后夜。”
“不不不,今天晚上就交给奴。只是要委屈您,睡睡奴那张小床了。”沉香挠挠头,好在褥子前些天拿出来晒过,不然实在不好意思叫宁梧去睡。
“你一人可行?”宁梧因着出身的缘故,对于下人,向来体恤,不曾苛待。
沉香使劲点点头,摆出一副,非常可靠的样子,“姨娘,您就放心吧!”
宁梧没再多说,她身上确实有些困倦,于是推了门,往西厢房去了。
姬红绫回到将军府,已过了丑时。
今日施粥不顺,碰上几个闹事的壮汉,欺负妇孺不说,还几欲要掀了粥摊。这几个人搅的是一团乱,姬红绫容忍不了,上去把人收拾了一通。
不知是哪个多事的,叫了街上巡查的金吾卫。金吾卫一来,阵仗那么大,流民们还以为是来乱抓人,便一哄而散。那新上任的街使,也是个外乡人,不听什么将军名号。
上去就要将姬红绫和那几个闹事的一起带走。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就跟着那街使去了府衙。到了府衙,又赶上执金吾周川得召进了宫。姬红绫就被那愣头街使,扔在大牢里,整整三四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