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您没事吧。”呈剑见状赶忙上前。
“没事。”徐获摆了摆手,本没想着跟张横计较。
没想到,张横叫嚣起来,口无遮拦:“你小子,快给本侯松绑——卑鄙后生,杀女之仇不报,难解我心头之恨。斩杀女流,真叫人不耻。我呸——今日,你要是将本侯也杀了,那本侯到阴曹地府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就算到了阎王爷也要告你的阴状。”
徐获怒目,他已经放过了张横很多次。这次徐获是真的怒了。呈剑只看着,徐获一掌掀去,张横连人带椅翻倒在地。无力动弹。
他张横千不该万不该,屡次都以张邯茵为由,来羞辱徐获。因为他没有那个资格。
“女儿?你真的还记得你的女儿吗?”徐获一脚踩在上张横的身,俯身质问斥责,“她的那座陵冢之下埋着的是什么——她的尸骨,你去找了吗?用她的死,换来的爵位,侯爷做的安心吗?”
张横装作疯癫,其实心下什么都明了。说到底,他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那点脸面。张文忠死后,张家已大不如前,全然靠着襄贵嫔与燕王撑着门面。
本就反对张邯茵嫁给无能豫王的张横,倒是极愿用张邯茵的死,来换取这个兴阳侯的位子。他觉得至少这样,张邯茵对张家还是有价值的。
“此番是陛下传旨,昭告天下。与本侯何干。再者说,战场尸横遍野,寻不到尸首,又或者面目全非的多的是。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唯唯,她没死?”到了这般,张横仍不知悔改的狡辩。
看着无可救药的张横,徐获不觉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再想起那夜廊下,在自己怀中痛哭流涕的张邯茵,徐获只觉这天下无情之人都一个样。赵兖如是,张横如是,徐褚更如是。
“她死了——是本帅亲手杀了她,就死在这刀下,你且闻闻这刀下有无她的魂。”徐获撒了谎,眼看着一切已然没了意义。徐获便没有将张邯茵活着的消息告诉张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