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安娜怒目圆睁,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唐意抢白。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你放任徐紫月之流对我进行校园霸凌,并高唱受害者有罪论,对我进行思想打压和精神控制,现在又来问我为什么成绩倒退,请问,你是以什么立场问出这个问题?”

戴安娜的思维不自觉被唐意带着跑,拍着桌子吼道:“我是你班主任,我还管不了你了?!”

唐意的表情依然平静,语气却咄咄逼人,“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你以班主任的身份质问我,可你从未履行过身为班主任的义务,凭什么现在来享受你的权利?相反,你曾经的种种不负责任的言行和偏私行为对我的精神造成了莫大伤害,并且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从这一点上来说,我的成绩倒退,确实应该归因于你。”

这两段中文班上的学生都听懂了,有人一脸佩服,有人幸灾乐祸,有人表情讪讪,众生百态,不一而足。

讲台上戴安娜的怒气值达到顶峰,胸脯剧烈起伏,“好,好,你一个学生还说不得了?说你两句就跟我顶嘴,我看兰英是容不下你了,现在立刻收拾书包滚回去,不用再来上课了。”

闻言,唐意神色依旧从容淡定,语气不急不缓。

“当初贵校校长诚邀我入学,并与我签订协议。我履行义务,在每个学期末的联考考出好成绩,以此换取享受兰英所有教学资源的权利。恕我直言,您恐怕没有资格中断这个协议。相反,因为你一系列渎职行为严重影响我学习,阻碍我履行和贵校签订的协议,我有义务诚实向教务处反应这一事实。”

她偏过头看向门口,“您说是吗,周主任。”

唐意的位置在教室左边最后一排,恰与前门呈对角线。因此,当周扒皮带着周立明从办公室方向走过来时,她一眼就看到了,而讲台上的戴安娜只顾着生气,丝毫没注意门口多了个人。

等到唐意这句话出口,她剧烈起伏的胸膛突然僵住,眼中的怒火肉眼可见地变为惊慌,唰一下回过头去,精心打理的卷发在空中甩过一道弧线打在她脸上。

周扒皮背着手站在教室门口,脸色比早上发现周立明欺负同学的时候更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