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闻言目光灼灼地看了他一眼,一脸宠溺地道:“为夫不与你逞口舌之快,等宾客们都散了,再同你仔细计较。”
容灼耳尖一红,当即没了耍嘴皮子的勇气。
后头的喜宴,于景渡因为高兴,所以喝了不少酒。
一开始他还盯着不让容灼喝,但到了后来便也纵着对方没再管。
成婚时一生仅有一次的事情,值得一醉方休。
结果就是,当晚容灼喝得烂醉如泥,于景渡将人从酒宴上抱回来时,容灼正拉着孟凡青不撒手,非要和对方拜把子。
孟凡青非说自己比容灼大几天,让容灼管他叫哥。
容灼喝多了忘了孟凡青比自己小的事情,所以对他的话信以为真。
但提到叫哥哥的事情时,他就犹豫了……
“为什么不能叫?”孟凡青大着舌头问他。
容灼拧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什么原因,但他仅存的意识却让他坚信,肯定有那么一个原因。
一旁的于景渡听到他死活不答应管孟凡青叫哥哥,眼底便染上了几分宠溺地笑意。
因为容灼在很久以前答应过他,不会朝旁人随便叫哥哥。
不过于景渡眼底这笑意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容灼很快就开始忽悠孟凡青管自己叫哥哥了。
“我管你叫哥有什么好处呢?”孟凡青问他。
容灼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揽着孟凡青的脖子道:“哥哥可以带你去喝花酒!”
大当家:……
于景渡:……
不等他再开口,于景渡就将人抱回了屋。
容灼倒也乖顺,没等回屋就窝在于景渡怀里睡了。
于景渡无奈,只能命人打了热水,耐心地帮他擦了身,又命人弄了醒酒汤喂给他,免得他次日头痛。待一切都安排好,外头的酒宴也差不多散了。
于景渡吩咐了黎锋和江继岩帮忙照应着,自己则一直守在醉酒的容灼身边照顾了大半宿。
次日一早,容灼一直睡到晌午才醒。
他醒了之后,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或者酸痛的感觉。
他不禁有些意外,暗道于景渡昨晚竟什么都没做?
不过转念一想,他都醉成那样了,于景渡说不定比他还醉呢。
“公子,你醒了?”金豆子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容灼应了一声,对方这才推门而入。
“殿下已经回京城了?”容灼问他。
“没有,殿下一早起来出去练了会儿枪,后来又回来陪了公子许久。公子醒之前他刚出去不久,说是先去后头泡个温泉,让公子吃点东西过去寻他。”金豆子道。
容灼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好奇,暗道于景渡这又是在耍什么花样?
“我昨晚喝多了,没发酒疯吧?”容灼问他。
金豆子想了想,“不算发酒疯吧,就是您一直拉着孟公子要他叫哥哥,还说要带他去喝花酒。”
容灼记一拧眉,小声问:“当时殿下在场吗?”
“当时您搂着孟公子不撒手,还是殿下将你硬抱回去的。”
容灼:……
他忽然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一会儿于景渡可能会让他哭。
没一会儿功夫,便有人送了早饭过来。
容灼心有旁骛,吃得并不安稳,只匆匆垫吧了几口。
“公子!”金豆子指了指桌上的几个木盒,“殿下说让你在这些贺礼中选一样,带着过去寻他。”
容灼有些好奇,便走到了桌边,拿起一只木盒掂了掂。
金豆子说罢便到了门外候着,也没多说什么。
容灼随手打开那木盒的盖子一看,脸腾得一下红了。
他快速将盖子盖上,一颗心忍不住砰砰乱跳。
于景渡这家伙看来真是从寻欢楼的图册里学了不少东西,竟然准备了这个。
容灼深吸了口气,将那些木盒一一掀开看了一眼,越看脸越红。
他没想到,本朝在这些东西上,竟然有这么多的花样。
于景渡让他选一个带过去,打的是什么主意,他自然是知道的。
容灼将木盒盖上,打算空着手去。
但他走出几步之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最后他几经挣扎,还是从中选了一样看起来比较容易接受的木盒带着去了后头。
“我猜你就会选这个。”于景渡坐在温泉池中,朝他伸出一只手,“进来。”
容灼耳尖一红,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被于景渡一把拽进了池中。
不过在他入水的那一刻,身体就被对方轻巧地接住,丝毫未被磕碰到。
“我刚换的新衣裳。”容灼抱怨道:“就不能等我……”
“等了一宿,如今一刻也不想再多等了。”于景渡说罢俯身吻住了他,同时将容灼带来的那个木盒中的东西取了出来。
“昨晚你不是要和孟凡青拜把子吗?”于景渡道:“我看你们倒是挺投缘的。”
“我喝多了。”容灼一手抵在他肩上,“我都不知道我和他说了什么。”
“我都帮你记着呢。”于景渡一笑,一会儿慢慢帮你回忆。
容灼耳尖一红,“你只是想找个借口欺负我。”
“被你看出来了?”于景渡凑到他耳边,“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容灼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不该拆穿对方的意图。
因为这样一来,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地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