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遮的话轻而缓地送入了公主的耳中,她心里急跳,再去回想方才的情形,忽想到一处蹊跷。
“……宣王家里的小玄孙女,也封了乡君,称号是乐安,相比较而言,元善的孝诚会不会太过厚重了些……”
乘月说着说着,声音便愈发的低下去,到末了更是慌慌的,喃喃地说着,“怕不是漠北有什么奏报……”
她红了眼圈,有些心急了,提裙欲往仁寿宫里去,“与其去问顾景星,不如去问爹爹。”
云遮随在公主的身后去,那通往兔儿山的石阶上,却传来清润一声。
“公主要问什么?”
是顾景星的声音。
乘月正想到他,回身望过去,顾景星由深寂的山夜里走出来,带了一身星夜的清冷。
云遮悄悄退在了一边儿,乘月眼圈还红着,见着顾景星来,只怔了一下,旋即便开口问道:“漠北,元善的爹爹究竟怎么样了。”
公主问的直接,顾景星也不犹豫,只在踏下最后一级石阶后,静立启言。
“苏侯受莽古哈银狼部突袭,陷落漠北矿藏山,被救出时命悬一线,如今还昏迷着,恐有性命之忧。”
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