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星说没什么,“打马球时,肩头被撞了一下,无什么大碍。”

他是最能捱的人,如果只是撞了一下,怎么能面带痛楚呢?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

乘月回想着白日里打马球时的情形,想到有牧民的孩子冲出来,顾景星紧急勒马,从马上摔了下去。

当时她见顾景星安然站在地上,还以为没什么事,现下看来,一定是被撞到了。

她着急起来,从小挎包里拿出了一颗糖,举在了顾景星的眼前。

“快吃一颗。”

顾景星一笑,将那颗元胡糖放进了口中,“并不疼。”

有些歉疚之情慢慢地爬上了乘月的心头,她眨巴眨巴大眼睛,眼圈就泛起了红。

“怪道你带了元胡糖,原来自己也受了伤,不是被马儿踢了一脚,就是撞上了什么钝物。我额头就撞了这么一角,我都觉得疼,别说你这儿了。”

“这不算什么。”顾景星看向公主,从她泛红的眼睛里看出了担忧与歉疚,“不过一点瘀青罢了。”

他的一句这不算什么,却能使乘月发散的更多,她没来由地就委屈起来,眼睛里一瞬就蓄了浅浅一层泪。

“方才你说受伤时睡不成觉,就会吃元胡糖助眠,由此可见,你在北境一定常常受伤……我也不知道你都受了什么伤,可有人照顾你。”

“……在禁军里办差也很好啊,”乘月拿手背拭了拭泪,“不是还说要给我拿画杖吗?”

顾景星转过眼,视线看向枫叶之后的月,“到了冬日,天寒地冻,便不能打马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