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若是我们俩不好了,这株云杉树要归我的。”她摸摸小云杉稚嫩的枝叶,毫不吝啬对它夸奖,“你呀,长成了一定很可爱。”
云杉种下了,顾景星找来一根细木柴,扎进了土里,好叫刚种下的云杉不歪斜。
往后我们俩若不好了,这种话不知道为何听起来却很暖心,顾景星将那云杉与木柴周遭的泥土压的夯实,旋即走到那株枫树下,一纵身踩上了树枝,向下伸出手来。
“来瞧月亮。”
“本公主不要你帮忙,自己就可以。”顾景星方才纵身上树的身姿实在俊逸,乘月觉得自己也可以,跑到树下摩拳擦掌,抱着树干爬了半天,无奈就是上不来,只得抓住了顾景星的手,他在树上一用力,乘月就觉得脚下轻飘飘的,下一瞬就跳上了另一根树枝。
枫树树干苍劲,树枝也很夯实,即使坐了两人,也不摇不晃,很是稳重。
乘月倚靠在树干上,看着那一轮近在眼前的月亮,只觉得心绪安宁。
“你在北境可有闲暇的时候?都会做什么?元善说,她爹爹不打仗时常喝酒,喝的烂醉不醒。”
哪儿有闲暇的时候呢?顾景星想着,安静地望着圆月。
“……也会与同袍一起饮酒。”
真好,男儿们都学会了饮酒,走遍了四方,唯有她在四方城里望着月亮,难得出一次门。
乘月在树枝上动了动,却险些掉下去,慌的一把抓住了顾景星的肩头,却在稳住了之后,看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
她奇怪地放开自己的手,“你的肩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