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男人是要亲自喂药,便不好再打扰二人,笑了笑,对二人道:“有什么事就叫我,我继续晒谷子去了!”
妇人是个豪爽干练的性子,来无影去无踪,眨眼之间屋里只剩下二人,李鸷端着药碗在嘴边吹了吹,用勺舀了一口,殷篱则是看着他,眼中满是审视:“六哥,木小哥是怎么回事?”
李鸷认真喂药:“张嘴。”
她便张嘴,咽下一口药之后,李鸷才道:“那便是我的名字。”
“木什么?”殷篱追问。
李鸷再次舀了一勺,这次不用他说,殷篱自己就着他勺喝了一口,药太苦了,她嫌这样一勺一勺地喝就像凌迟处死,便一手接过李鸷手中的碗,仰头全都咽了下去。
蹭了下嘴角,殷篱问:“木什么?快告诉我。”
李鸷道:“木溱舟。”
“哪个溱,哪个舟?”
“溱潼的溱,扁舟的舟。”
“木溱舟……”殷篱在嘴里念叨一遍,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喜上眉梢,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李鸷看着她,不禁扬起唇角:“这么开心?”
“当然,你终于告诉我你的名字了。”殷篱觉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便收敛一些,小声道,“以前我只知道唤你六哥,那是世子的称呼,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