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殷篱醒了,他有些错愕,而后加快脚步走过来,坐到床边,期间殷篱一直看着他的眼睛,随着他走近移动视线。
“饿了吗?”他开口是温柔的嗓音,殷篱听到他的声音,心头的巨石落了地,终于离开那个山洞了,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不用上树下河摸果子掏鸟蛋了。
她点点头,声音还有些沙哑,没恢复过来,她问:“我睡了多久?”
李鸷道:“三天。”
殷篱睁大了双眼,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李鸷抚了抚她发顶,然后将她抱在怀里,殷篱有些不知所措,双手僵在两人中间,就听李鸷道:“你为了照顾我,一直提着一口气,我们得救了,你反而病倒了。”
殷篱听到他声音里有自责,还多了一些别的什么,心变得柔软起来,她拍了拍他的背,心满意足道:“好在结果还不错。”
李鸷放开她,眉目深深:“那天遇见恶狼,你不知道躲也就算了,还挡在我身前,你挡得住吗?”
殷篱醒来挨了一通骂,莫名奇妙:“你不是也在坠崖之前保护了我,这样算是扯平了吗,况且我也没受伤。”
听她一次次拿坠崖当挡箭牌,李鸷眼神微变,似乎在隐忍什么,下一刻,他拥住殷篱,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唇贴着她耳畔,轻声道:“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够了。”
呼出的热气让殷篱耳根发烫,她好像听出他话音里的疼惜,殷篱没有挣扎,只是感觉这一刻很美好,是她以前不敢奢望的。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殷篱飞快推开李鸷的怀抱,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李鸷一个不妨,被她推得向后一扬,画面被进来的女人尽收眼底,女人看破不说破,笑着端了一碗药走进来:“我就说木小哥的娘子该醒了,不然他不会这么久都没出来,娘子,快把这药喝了吧。”
妇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的确叫得上李鸷一声“小哥”,只是殷篱不知他什么时候姓木了,扭头狐疑地看了李鸷一眼。
李鸷对妇人点了点头,把药碗接过:“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