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当时她的整个人都是怔愣的。
齐南屿很绅士,为她捡起购物袋,说晚上这附近不太安全,还贴心地送她回家。
像是容誉也曾经那般为她解围,对她那般好一样。
那段时光滞涩,孤独,面对一个那么像容誉的人,无动于衷只可能是在故作镇定。
反正她和容誉,永远都不可能。
对于齐南屿接踵而至的追求,喻挽犹豫之后,还是接受了。
两人一起几年,平平淡淡,齐南屿很绅士,从不会强迫她什么,对她很好。
以至于让喻挽有时候在深夜里会暗自唾弃自己。
喜欢着别人,忘记不了别人,竟然还和齐南屿在一起。
……
容誉呷了喻挽一眼,看她有些出神,问道,“我记得挽挽是在伦敦上的学?”
兀自沉浸在过往回忆里的喻挽被容誉的问话打断,她抬起头,入目是熟悉的别墅大门,恍然,原来已经到家了。
而她也和眼前的,曾经为了他而伤害别人的男人结婚了。
喻挽看了他半晌,才点点头,“嗯”了一声。
容誉没再多问。
车子开入车库。
熄了火,容誉支着下巴沉思,天底下似乎没这么巧合的事情,一个地方而已,人多了去了。
然而,他却下意识和喻挽联系在一起。
他看了一眼身旁乖乖坐在副驾驶的喻挽,想不通为什么。
……
进了家门,喻挽发现几位阿姨或是在客厅打扫,或是在楼上忙碌。
她上楼拿了为几位阿姨准备的香水,将她们召集在一起,然后分别送给了她们,几位阿姨连连道谢,嘴角的笑容挡都挡不住。
容誉站在客厅,看着喻挽的一通操作,瞬间收拢了几位阿姨的心。
看着阿姨们手里包装精致,瓶身漂亮的香水。
阿姨们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他就有多心梗。
“我们上楼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说着,容誉便牵着喻挽的手,一起上了楼。
刚走到二楼,一楼的灯光突然熄灭,二楼的灯还没来得及打开,整个别墅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紧接着,喻挽就被压在了栏杆上,后脑勺被男人的大掌扣着,熟悉的压迫感,传至全身。
他在她耳边徐徐吹了口气儿,不轻不重地掐着她的细腰,声音沉冽,“挽挽,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喻挽的身后是悬空的,唯二的支撑点都在容誉的手上,她颤着身子,咬着下唇,疑惑出口,“什么?”
“你说呢,嗯?”容誉又掐了掐她腰间的软肉,像是在惩罚。
喻挽欲哭无泪,她想不出来呀。
两人僵持了会儿,在这寂静的黑夜,视觉和嗅觉愈发灵敏起来,鼻尖飘进若有似无的晚香玉的味道。
老宅和客厅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猛然想起,问,“香水?”
四下沉默开来,容誉从牙缝里钻出一声“嗯”来。
顿了顿,他又恨恨地对着喻挽咬牙切齿道,“结了婚你还喷这个香水,挽挽,说得过去吗。”
“唔…我只是单纯的喜欢晚香玉这个味道。”
在黑暗的地方待久了,喻挽逐渐适应过来,她可以清晰地看见容誉脸部的轮廓,两人离得很近,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她反客为主,干脆睁着眼睛说瞎话,索性一次性解决了这个危机,咬着唇瓣解释道,“虽然这支香水一开始是为…那个男人调的。但是分手后我们就没关系了,所以这还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有使用权。”
那个男人,就是你。后面的全是瞎话。
喻挽在心底默默补充。
“呵。”
透过窗外淌进来的月光,容誉看清喻挽的眼睛,那里面映衬着点点星光,他仿若窥见了一些虔诚。
罢了,他无意干涉她的爱好,懒散朝她伸手,理所当然地讨要,“别人都有了,我的呢?”
喻挽扁扁嘴,莫名有些气,那些经年不见于人世的爱意,凭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踮起脚,咬了下男人的唇,刻意发了些狠,直到容誉“嘶”了声,喻挽才像是解了气一般,放过了他。
而后愤愤地拒绝他道,“你没有。”
容誉轻笑着,抹了下唇边渗透出的几丝红色,伸手缓缓摩挲上喻挽的脸颊,粗砺的指腹划过女人娇嫩的皮肤,给她带起丝丝战栗。
他低声问着,“…挽挽,你说,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
容誉猛地俯下身,双腿挤进喻挽的腿间,径直吻上她的侧颈,细细密密地啃噬着,酥酥麻麻的痒意透过细嫩的皮肤传遍五脏六腑。
喻挽经受不住,轻轻往外推拒着他。
力道不大,这次男人却很快被她推开,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掐着她后颈的软肉,低哑的声音在耳际沉沉响起。
含着一丝让人发颤的恶趣味,“挽挽,你说这里怎么样。”
“…!”
喻挽几乎一下子懂了容誉的意思,这个混蛋。
她推他,“容誉,不要,明天还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