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奚咬紧了唇,一只手向她伸来,似乎是想说什么。
她不由抬了下眼,忍不住稍稍摒了呼吸,生怕错过一声。
然而,下一刻,那手却又收了回去。
南衣低头,对上他的视线,“还真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啊!感天动地,感天动地啊!”
瞪着她的视线忽地弱了下去,他垂了眼睫,竟是连看也不看她了。
靠!
南衣忍不住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下蛊啊!你就不怕以后再也找不到我吗!”
晏奚被她提着半坐起身,抿着的唇角竟是溢出一丝血来,依然没有说话。
南衣气姓越发上头,有几分不知如何发泄,不由又拽紧了几分,“藏着掖着有意思吗!再破的事,能有你当初差点杀了老子强?”她都不计较了,他还在这儿矫情什么!
晏奚重重吸了口气,看着她怒目而视的模样,忽而咧嘴笑了。
笑?他笑什么?
笑这会儿她的气急败坏?
笑她自作贱地竟然还主动要求被下蛊?笑她竟然能如此自如地说出差点被杀?
南衣仿若被从头浇了一盆冷水。
呵……
南衣松开手,站起了身。
“既然什么你都要自己扛,那便扛到底算了,老子就不奉陪了。”随意一拱手,“江湖路远,告辞。”
转身……步子定住了。
脚踝处被不轻不重地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