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新文化洗礼的她们,怎愿再将此生空度,女子高等师范出来的学子应该有着承担起属于她们的社会责任。
不是贤妻良母,不是贞洁烈女,而是教书育人,传承文化的教育者。
“会有那么一天的。”
在众人看来,徐瑶的话更像是一种对于未来的畅想,不拘泥于国文,从小开始,就应该树立的科学的理念。
至于她们的曾经,或喜或悲,但终究会过去,她们还有着很远很远的未来。
徐瑶喜欢坐在靠窗的地方,这样上课的时候,偶尔可以看见窗外扑棱的飞鸟,思绪便可以随意展开了。
“易之,信!”
徐瑶是个不喜欢写信的,也很少收到信,众人一下子就围拢过来,原来是严邵的信,徐瑶还奇怪,这人怎么突然文绉绉起来了。
“徐瑶,那天在医院,我的话重了些,没有事先了解你们女校的特殊情况,对不起。”
一封十分白话的道歉信,而且已经过去了许久,徐瑶并不在意这件事,只是她不爱和严邵在一起。
总觉得那人做事不过脑子,全凭一腔激情,当然,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但和她的确算的上性情不和了。
“严少言,就是那个以前和你们住在一起的青年吗?你们闹矛盾了?”
徐瑶点点头,将信合上,笑着说:
“不相干的人,理他做甚。”
楚如梅最近有些奇怪,每每大家聚在一起说话时,她总不搭理,时常看着窗外发呆,似乎有心事。
“下节课是赵先生的音韵学的课,你们去吗?”
“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徐瑶惊讶的发现往日从未缺过课的楚如梅,竟然会突然不去上课?而且还是她最喜欢的赵季舒的课。
课下的时候,徐瑶整理着上课的讲义,长舒一口气,有仔细检查了一遍,修改了一下其中的错别字。
徐瑶的讲义向来很全,许是因着师从叔均先生的原因,她对于自己要求很严。
徐瑶和程芸一同去图书馆,两人正讨论着赵侃先生上课时讲的上古音,不想正好碰见楚如梅从图书馆出来。
徐瑶眉头微微上挑,露出一抹笑容,
“这就是你的事?如梅,你如今可是越发的懒散了,连季舒先生的课都逃。”
楚如梅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回答徐瑶的问题,徐瑶看出如梅似乎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逗她了。
从包里拿出讲义,递给如梅说:
“这是季舒先生上节课讲的内容,重点内容我都勾画出来了,你先拿去看一下。”
楚如梅接过讲义,向徐瑶道谢,接着匆匆告辞。
程芸看着楚如梅离开的背影,疑惑的说:
“如梅这是怎么呢?最近总是心绪不宁的。”
“该不会坠入情网了吧?”
徐瑶开玩笑的说,心里也没怎么在意,程芸却煞有其事的点头笑道:
“也许还真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