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大佬的讲课是那种非常幽默的,可以说随时随刻都是段子,可顾教授那种如沐春风不同,邹大佬似乎没什么架子,很容易就能拉进心理距离。
仅仅是在一堂课后,徐瑶就彻底粉上了这位邹大佬。
“叔均,你对徐瑶是不是太过放纵了些?”
徐瑶刚踏进院子就听见了赵侃先生的声音,愣了一下,放轻了脚步,将包放在了院子的凳子上,抱起了趴在桌子上晒太阳的狸奴。
“此话怎讲?”
叔均觉得这段时间徐瑶还算听话,虽然也写过不少文章,不过大多是关于女性解放的,就是文笔稚嫩了些。
好在徐瑶也不是个贪玩的,学业也不曾耽误过,让徐瑶进报刊他也是同意的,就算是一种锻炼吧。
这个时代报刊就是喉舌,徐瑶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总需要一个地方宣泄,让她有个地方表达自己的观点,也是好的。
更何况知道徐瑶兼职报刊编辑的人少之又少,这件事对于徐瑶的生活影响也不大。
“你还记得几个月前一篇文章中是怎样是怎样骂你的吗?”
叔均不满的皱眉,怀疑赵侃是来找茬的,抬起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有疑惑,有震惊,也有不满。
“骂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你说的哪篇。”
“……”
“吃人的那篇。”
“哦。”
这篇叔均倒是记得,主要是写这篇文字的人似乎是枚叔的弟子,语言犀利毒辣,读来实在是令人汗颜。
赵侃对于叔均这平淡的反应很是不满,好歹被骂了,给点该有的反应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你的师弟吧?听说和中季关系不错。”
叔均其实是见过这位邹建同先生的,在日本的时候,那时候他枚叔还没有闹翻。
“我师弟多着去了,当初我离开日本的早,后来老师似乎又收了不少弟子,不太清楚。”
对于邹建同是枚叔弟子这件事,季舒是真的不是很清楚,他是在日本拜的师,和老师也是凭借着学识认识的。
和中季关系还不错,是因为两人同是研究音韵文字学的,常常相互切磋交流。
“什么事?”
“徐瑶可是你的弟子,如今可成了邹建同那小子的学生了!你就不气吗?可别忘了人家是怎么骂你的?”
柳叔均点点头,弯气了嘴角,拉着赵侃坐下,笑着劝道:
“小孩子嘛!何必和她计较?再说你又不是没骂过,总不能你能骂就不能让别人骂吧?”
叔均笑起来的时候,文人的书卷气越发的浓厚,赵侃被叔均堵的没了脾气,冷哼了一声。